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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夙遥识在姜亦依身旁站定,仰头看着她,眸底掩藏着一丝依赖和思念。
“小识。”姜亦依抑制住指尖的颤抖,伸手轻轻抚摸夙遥识的脑袋,眼角泛着水光,“好久不见。”
足足五年了,自打小家伙出生起,她就未曾见过他,缺席了他这么多年的成长,倒是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淡然沉稳的性子。
姜亦依知晓夙沧墨是将小识当做储君来培养,但是这种性子哪是小孩儿应当拥有的,放在前世来说,就是早熟。
想来小家伙这几年在宫中受了不少罪,不过也幸好他先前去了潭州,否则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种种回忆如走马观灯一般在她脑中一一划过,姜亦依垂下眼睑,平复心中汹涌的情绪。
大抵是因为她和小识容貌的关系,医馆内的人时不时地投来视线,姜亦依微微抿了抿唇角,带着他们两个离开,径直进入斜对面的酒楼中。
在二楼寻了一间可以看见医馆的雅间,三人便坐着聊天儿。
好几日没有见面,姜小渊一个劲儿的在姜亦依的耳边叽叽喳喳,就连夙遥识的话都比往日多了许多。
姜亦依则认真的听着他们两人说话,时不时地附和几句,一时间,雅间内分外热闹。
正当姜小渊说的兴起,姜亦依的眸光下移,恰好看见熟悉的马车朝着医馆的方向驶来,看来是轻水已经回来了。
虽然很不舍得两个孩子,但是姜亦依却不得不打断他们的话头,无奈解释:“小渊,小识,我现在得离开了。”
“那东宫中……”姜小渊的话骤然止住,唇角的弧度压平,面上染上了浓浓的不舍,“爹爹,怎么这么快便要走啊。”
姜亦依将两个孩子的神情尽收眼底,她也很不舍,但是却无可奈何,只能温声安抚:“现在是特殊时期,等到这件事情了却了,你们想什么时候见我都可以。”
“好吧。”姜小渊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却仍旧不死心,“那我们日后可以再来寻您吗?”
不只是姜小渊,就连夙遥识的眸光都紧紧地凝在姜亦依的身上,期待着她的回复。
在两个孩子的灼灼目光之下,姜亦依不容置喙的摇头:“以后万万不可再像今天这样鲁莽,无论是你们两个谁受了伤,我都会担心,所以不要再刻意来找我。”
看到两个孩子点头,姜亦依这才算放下心来,临走之时,她侧眸望向下方,只见轻水慌慌张张的从医馆内出来,面露焦急。
姜亦依不敢再耽搁,在两个孩子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她快步离开酒楼。
眼看着轻水手忙脚乱的爬上马车,姜亦依连忙出声唤道:“轻水,我在这里。”
车夫本来已经打算驱动马匹,忽的听见姜亦依的声音,提起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转头提醒轻水:“二姑娘在这里。”
“二姑娘。”轻水慌张的从马车中出来,落地的时候险些崴了脚,“您吓死奴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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