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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一阵,陈学深看着赵瑞刚:“想不通,这个赌怎么想都是你输。”
赵瑞刚道:“那就当我就想请你喝酒,赌注只是一个由头。”
陈学深腾地一下站起来:“话说到这份儿上,我陈学深也不是怂包!
跟你赌!”
说着端起粗瓷碗,跟赵瑞刚的碗碰了一下,然后一仰而尽。
赵瑞刚也端起碗,喝了大一口。
烧刀子的辛辣感从舌尖一路炸到胃里。
烈!
酒过三巡,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赵瑞刚借口说去撒尿,踉跄往屋外走。
刚从茅厕出来,就见刘永才也出来解手。
便与他说了几句话,直接出门回家了。
大江婶儿透过窗户看到两人交头接耳的身影,待刘永才往回走,便悄悄出来,问道:“队长,彩云女婿刚说啥了?”
刘永才拽了拽衣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再去弄瓶酒,今晚得把陈干事灌明白了。”
大江婶儿笑道:“为难我,这黑灯瞎火,我上哪儿弄酒去?”
刘永才看她一眼:“别跟我装犊子,正因为这个点儿,才只有你能整到酒,放心,咱大队的车间八成是要起来了,到时候给你也安排一个好差。”
“等的就是您这句话!”
大江婶儿顿时大喜,让刘永才回屋等着。
不大功夫,就拿来一瓶新酒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屋内,刘守江只捧着酒碗傻笑。
见他这副憨样,大江婶儿抄起筷子就往他手背敲:“你去西屋陪虎子睡觉去!”
然后自己一屁股坐进空位,瓷碗重重磕在陈学深面前:“大兄弟,这碗敬咱往后的交情!”
陈学深本就喝得迷糊,现在又多了一个会劝酒的大江婶儿,没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了。
次日天光大亮,陈学深被高亢的公鸡打鸣声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
后脑勺撞得窗框“哐当”
一声响,这才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土炕上,衣服皱得像腌菜叶子。
“坏了!”
他抓过怀表,表针已经指向八点钟。
他们研究所虽然没有“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的严格纪律,但醉酒误工,可是要挨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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