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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经紧绷,有些自嘲。
他感觉自己在问废话,自己这般对她,她怎么可能还喜欢自己。
“我不喜欢你?”
她不敢置信目光转向他,真正恼了,“我乃司命神官,若非原本的关雎雎喜欢你,我又怎会受影响任由你能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
她觉得他很荒谬,也不理解般呢喃,“怎么会是你呢……”
她的情劫之人为何会是他?
现在的沈长孤不懂她未尽之语,但是在她的诉控之下,眼里的光越来越亮,那种本该绝望却发现自己早已被月光抚怜的惊喜,充斥着他的胸膛。
她看着他的表情,又有些心烦收回视线,“我不会和你成婚的,你死心吧。”
“可是这由不得你啊雎雎。”
他怜爱抚摸她的头发,一如既往的宠爱,却让人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沈长孤将食物递给马车外的士兵,没再离开马车。
尽管有些人觉得不妥,但是又觉着对方是神女,大概不会受凡间礼教所束缚,男女大防也就不必要套在她身上。
他就这么正大光明和她坐在一辆马车上了。
一直到回京,她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可惜某人根本不在意,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那就够了。
而且她再怎么表现冷漠,偶尔的温柔和纵容,都会让他甘之如饴,那会告诉他——她不是完全不喜欢自己。
“神女回来了!”
盛京百姓看着大军,不再是寻找主将,而是眼神紧紧盯着那辆马车。
他们似乎如今更愿意喊她神女,而非国师。
“多亏了神女,我还担心我家那口子死在战场上呢。”
一个少妇看到队伍中活着回来的丈夫,擦了擦眼角泪水,感激涕零。
“谁说不是呢,这次匈奴据说元气大伤,至少五十年不敢犯我大盛!”
一个人崇拜看着马车离去,感叹,“听说神女为了我们多番使用神术,身体变得十分虚弱。”
“隔壁老王家二舅的女婿的三哥是木匠,可以去他那里买神女娘娘的雕像,我就算饿肚子也要买一个,放在家中供奉!”
一个老婆婆开口。
“好主意啊!
算我一个!”
……
关雎雎没有直接回到问天楼。
而是先被轿子抬去了议政殿。
“国师驾临——”
群臣纷纷弯腰行礼,皇帝难掩激动起身。
三位皇子眼神灼灼,盯着那顶轿子,恨不得烧穿了,见一见让自己思之若狂的女子。
“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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