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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兰升转开头,开口:“我们保持着得体的关系挺好的,长辈们不会怀疑,你我也舒服。”
他似轻嗤一声,声音不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
“我不舒服。”他模棱两可的开口。
她深呼了口气,手里棉签被她攥的很紧,还是将心底的话说出来:“如果你要解决生理需求,可以去找女人,我没意见,不用在意我的看法,本来我们也……”
“湘兰升!”
他站的更近,高大身影全方位将她笼罩,“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嗯?”
时不虞沉着脸,他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对她说话。
她笑了笑,不以为然徐徐出音:“咱们都是成年人,我理解。”
男人双手叉腰,喉结上下滚动似在平复心情,注视眼前这张淡然的脸,他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总之——超级不爽。
突然又想起刚才楼下传来的男音,他说等她离婚——
她心里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要离婚?
“我不会去找别的女人。”
“你不用跟我保证什……”
“我说!”他出声打断:“我会忠贞于自已的妻子,你听懂了吗?”时不虞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像是在说什么誓言似的。
她抬头凝视他沉的能滴出墨的眼睛,心乱如麻,莫名烦躁到胸口发闷。
门被扣响:“先生,太太,我端了点水果上来你们吃。”
空气终于不再压抑,她如释重负。
“崔姨,把侧卧收拾出来,我不舒服,今晚跟先生分开。”
没再等谁开口便率先出去,她一走,小狗摇摇晃晃也跟着跑出去了,它立场明确。
崔姨闻着味儿不对,这两人明明就是在吵架。
妇人犹豫着开口:“先生?”
时不虞将眼镜取下,捏了捏鼻根,“听太太的。”
待人都出门后,男人略带些萧颓姿态坐回椅子上,修长手指夹着香烟,任它燃着也不抽,一双眼睛盯着电脑屏幕。
看着以前郑秘书给他发过的资料,李岁藐。
她住院那段时间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就是那个男人没错了。
一遍遍反复看着电脑上的文字,这两年她干了些什么,得过什么奖,参加过哪些比赛,还有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苍容,他好像快要背下来,而这些时刻——好像都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错过了她的成长。
迈入社会最关键的一环,他没在她身边。
烟燃尽,又点上一根,浅浅吸了一口,吐纳着云雾任其弥漫,拿出手机给郑秘书发了个消息。
*
湘兰升洗漱出来,躺在床上,最近的一切像是幻灯片一样在她脑海里回放,时不虞偶尔莫名其妙的眼神,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已在国外这两年发生了些什么。
知道就知道,没什么的,他的身份地位想查一个人又不是什么难事儿。
领证的时候就说过,嫁给他要查祖祖辈辈,之所以选择她,无非是她底子干净,清清白白。
今晚他的举动又是什么意思?
听到李岁藐的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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