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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舒其实没有那么胆大妄为,在这种场合,将皇帝勾走这种事的,便是裴云舒也不敢做的。
可谁让主动的那个人是皇帝呢?
来找裴云舒的是个面生的宫女,说是陛下在别处等着她,以防裴云舒不相信,还递了一张纸条来,是谢晏川亲手所写。
裴云舒刚起身,就被身边的裴子慕拽住“做什么去?”
“去外面走走。”
“现在在宫里,你去哪里走走?”裴子慕不赞同的看着她,裴云舒无奈的将纸条给裴子慕看了看。
那一刻,裴云舒其实觉得她大哥神色有些扭曲,若不是顾忌写下纸条的人,他恐怕会问一句,这个人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走吧走吧。”
裴子慕有些疲累的摆摆手,姩姩不懂事,他们可以管,但陛下不懂事,谁敢管?
裴云舒跟在那个丫鬟身后出了太和殿,绕过太和殿之后,往不远处一个冷清的宫殿走去。
谢晏川就站在院子里,看着裴云舒走来的那条路。
“来了宫中,还躲着朕做什么?”谢晏川看着裴云舒从月色里走来。
“这衣裳倒是衬你。”
“自然,我哪里有躲着先生?刚才出来的时候,我哥表情都变了。”
“国公爷和世子,还真是一点都不想让你入宫。”毕竟谢晏川抢了国公府的明珠,还窃为私有。
“至于这衣裳。”裴云舒在谢晏川面前转了一圈,裙摆层层叠叠的扬起“我今日自是为了让他人知道,先生的眼光有多好,先生,不好看吗?”
广袖流仙裙,倒真像是绰约仙子。
“很好看。”谢晏川接过旁边丫鬟捧着的披风,在手中一抖,然后示意裴云舒往他怀中来。
“但这般好看,朕希望朕是第一个瞧见的,现在,倒是被旁人看去了。”
谢晏川用披风将裴云舒困在自已怀中“朕竟还有些醋了。”
“醋了?可这只是一件衣裳啊。”裴云舒在谢晏川怀中仰起脸,神色探究又得意。
“若是先生这都要醋了,那我往后岂不是连家门都不能出了。”
“金屋藏之。”谢晏川缓缓吐出几个字,抱着怀中人,怀里的人身体柔软温热,依偎在他怀中的时候,是前所未有的乖巧。
“这件事,朕还是可以做的。”
“先生,何时起了这个心思?”裴云舒语气有些复杂,她不明白,若是早有想法,谢晏川怎会允许她嫁给太子?
“你及笄之后吧,但朕忍住了,朕曾教给你自尊和自爱,就不能在你长大之后,亲手收回给予你的自由。”
“我愿意的。”裴云舒踮起脚尖,去勾谢晏川的脖颈。
“就是因为你愿意,朕才会做。”
裴云舒愿意,谢晏川才会放任自已的阴暗滋生。
“不过现在太和殿中都是人,先生一直不出现没问题的吗?”
谢晏川看着裴云舒抱着他,软在他怀中的样子。
谢晏川将人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栏杆之上,还铺了他的披风,裴云舒坐在栏杆之上,再去看谢晏川的时候,便是自上而下的俯视。
“那地方有没有朕都不重要,但朕第一次和你过年,姩姩,和朕单独待一会儿吧。”
皇家过年,二十几年都是如此,也没什么新意,谢晏川早就厌了。
唯独身侧的人,能提起他的兴致。
“陪着朕再待一会儿吧,再等一会儿,宫中就该放烟火了,在这里看的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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