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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谁又来成全他（第2页）

姜瑶光恍惚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抿了抿唇道：“还请李二公子慎言，你我早已退婚，并无什么情分可言。”

“你也不必去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我早与你说过，我对裴叔玉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情。”

李晔只当没听到她前一句话。

后一句保证虽让他胸口郁气稍消，但眉头依旧未曾舒展：“神女无心，架不住襄王有梦。你对裴知珩无心，那裴知珩当真也对你无意？”

这话一时将姜瑶光问住了。

霎那间，脑海中也闪过许多过往的种种。

裴知珩对她的包容爱护，对她的细心关照。

他会在她出嫁之前，特地赶来送嫁，问她是否确定要嫁给李晔。

他也会在她为李晔在外征战，性命堪忧时，毛遂自荐，主动献计，助李晔终登帝位。

他还会在众臣都反对她插手朝政、颁布律令的时候，无条件的支持她，甚至不惜被政敌打为“后党”。

他更会在她死后一年，因她年少时的一句话，冒天下大不违私潜皇陵，盗窃遗体，为此还丢了性命，毁了声誉……

这一桩桩一件件，当真只是答应了兄长要好好照顾她，当真只是他为人清正、刚直不阿？

姜瑶光迷茫了。

若非李晔提起，她压根就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这一想，才发现好似早已有了许多征兆。

“阿瑶？”

男人的唤声再度拉回姜瑶光的思绪，姜瑶光再对上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庞，蓦得闪过一丝心虚。

不过这心虚的情绪稍纵即逝，她如今和别的男人怎样，也与他李晔无关。

“我与他的事，与你无关。”

姜瑶光深吸一口气，看向李晔：“我早与你说过，你我再无可能。陈先生的事，你帮了我，我很感激，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之后的事，你也不必再管。”

“李昭怀，盛京城里比我贤德柔美的姑娘一大把，你别再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身上了，好生让你母亲替你再寻一门好亲，再去做你应做之事吧。”

稍顿，她也与李晔交了个底：“我此生别无所求，也不要你梦中的那些富贵尊荣，我只想让我的家人都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活着。”

话音落下许久，李晔只绷着下颌，再未出声。

姜瑶光见状，也不再停留。

她往后退了一步，想了想，朝他躬身一拜：“还望你能成全。”

一直到她纤细如柳的淡青色身影消失在门缝里，李晔原本无神的眼瞳也渐渐聚焦。

她要他成全她。

可谁又来成全他？

***

翌日上午，陈煜便被送去了水月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