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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有些错愕的掩着唇,转头看向姜瑶光:“嗯?”
姜瑶光冷笑一声:“除了那个外宅,还能是谁。”
白氏皱起眉,低声道:“这顾家也实在太不像话了。府中嫡出的小小姐被妾侍的狗惊到了,当家主母不罚这妾侍也就罢了,竟还允她大摇大摆出门来?嫡庶不分,宠妾灭妻,真是胡闹。”
说话间,却见顾柔儿和那花红绡走了过来。
“姜少夫人,姜大姑娘,好巧啊。”
顾柔儿面上笑着打招呼,心里却是不乐意。
只是小嫂子也不知怎么想的,非得过来和她们打招呼,她也只好来了。
姜瑶光和白氏皆有些诧异,互相换了个眼色,方才淡淡应了声:“是有些巧,没想到顾大姑娘也在。”
顾柔儿呵呵尬笑两下,道:“这不是陪我小嫂子来拜拜菩萨嘛。”
话落,姜瑶光和白氏都做出一副才看到花红绡的恍然模样:“这位是……顾姑娘口中的小嫂子?”
不等顾柔儿回答,白氏就拧着柳眉,疑惑道:“顾姑娘,若是我没记错,你们府上的儿郎们,除了你兄长成了婚,你次兄和三弟至今尚未娶妻。”
“哦对,你次兄好似是和大理寺卿的吴家姑娘订了亲。你喊这位夫人为小嫂子,难道这位夫人便是大理寺卿家的嫡次女,吴二姑娘?”
白氏语调不疾不徐,说话态度也温温柔柔的,好似真的在询问。
眼见着顾柔儿和那花红绡的脸渐渐涨得通红,又半晌憋不出一句话的模样,姜瑶光心底简直乐翻了。
没想到嫂子的记忆这么好,连顾家谁和谁定亲了,都记得这么清楚!
难怪母亲经常夸嫂子在盛京城各处的人情来往做的极好,今日一见,当真佩服!
“姜少夫人说笑了,这位……这位不是吴家姑娘,我二嫂还得明年春日过门呢。”顾柔儿尴尬道。
“哦?这样?”
白氏愈发疑惑:“那我就不知,你这位小嫂子是何来历了。”
顾柔儿:“……”
花红绡:“……”
此时此刻,顾柔儿心里不禁有些后悔。
这几个月,花氏给她挣了不少银钱,还给她出了好些主意,为表亲近,再加上兄长如今对花氏宠爱的不行,她也愿称花氏一句小嫂子。
可花氏终究是个贱籍,且之前还是被兄长养在外头的,如今虽怀了身孕,有老祖母压着,至今也没给她一个正儿八经名分。
别说贵妾了,连个妾也不是。
自已一个正经的官宦嫡女,唤这外宅“嫂子”,未免自降身价了。
想到这,她原本挽着花红绡的手也悄悄地松开了。
花红绡自然感受到顾柔儿的“疏离”,心下不禁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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