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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美人和江山（第3页）

可姜瑶光却知道，那并非梦。

那是她真真正正经历过的上一辈子。

人心易变，物是人非。

年轻的时候总觉得一生一世很容易，可真的过了那些年，方才知道岁月的无情与残酷。

“李昭怀，今日我也与你说句实话。”

姜瑶光垂了垂乌黑的眼睫，稍微缓和了心头翻涌的情绪，才再次抬眼看向这张年轻的男人面孔：“无论那梦中是真是假，但我既然梦到了那种情况，我便不敢再赌。”

“毕竟这一赌，便是一辈子为注。”

她已经吃过一次亏，赌输过一回了，怎会再重蹈覆辙。

“我虽恨你梦中背叛，但冷静之后，渐渐也放下了。虽说无缘做夫妻，但你我两家是世交，若你仍有雄心壮志，机遇合适，我也愿意再助你一臂之力，登上那至高之位。”

“只是这一回，不是以妻子的身份，而是以故交、以谋士，或是臣子。”

“李昭怀，你是个聪明人。美人和江山，到底哪个更重要，相信你心里也该有答案。”

“……”

李晔面色肃穆，沉默了许久，才盯着她：“在我心中，你与江山一样重要。”

既然在梦中，他美人江山都有，为何在梦外，非得做出个抉择？

“阿瑶，你相信我，我绝不会像你梦中那样背叛你。”

“……”

姜瑶光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李晔看她神色，也知她的答案。

心下无奈，以及一丝无力。

他没有看到姜瑶光梦中的场景，但他想一定是叫她伤心了，方才这般决然。

梦中那个“他”实在可恶。

他视如珍宝的心上人，“他”怎忍心叫她伤怀？

“阿瑶，我会证明我并非那个人。”

李晔抬起眼，语气无比郑重。

郑重到姜瑶光甚至都要生出一丝错觉，要将他们分成两个人。

可，就是他啊。

搭在膝头的手指悄悄地攥紧，她深吸一口气，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时，李晔忽然开了口：“你今日找裴知珩，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