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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几年,还练的很好,曾国培还表了一幅她写的《夏日诗帖》,笔锋毫不逊色,顿挫爽利,将美控制到极致。
老人笑了笑,“你手用的多,是得适当休息一下。”
她练琵琶一坐就是一下午,以前手经常练到出血。
久而久之成了茧子,也就习惯了。
湘兰升看回自已的掌心,勾勾唇。
时宴:“在大厅不好玩儿?二婶。”
湘兰升没好气,上前就给他胸口一拳。
“奶奶,你看我哥他吊儿郎当。”
曾国培被逗笑,这两个在她跟前向来打打闹闹,无拘无束。
老人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开口:“按理说这么叫是没错,不过咱们分开喊,不然怪怪的。”
湘兰升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已体会。
时宴捂着胸口:“你力气怎么这么大,一点不淑女。”
“谁说淑女就得力气小,你这是偏见。”
“还好你这一拳没揍在脸上。”时不虞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他不疾不徐迈步,礼貌开口叫了老人。
湘兰升秒懂他话里的暗示,耳尖儿爬上一抹霞粉,低着头看字,没有乱瞟。
老人开口:“要吃饭了吧时二?”
“是的大伯母,我特意过来叫您。”他说完,睨了眼低头的女人又转身去院儿里头叫小孩儿。
“走吧,人应该到齐了,我们快去,别让他们久等。”
湘兰升扶着曾国培落座,又回到时不虞身边,今天他们得在一起。
装对恩爱夫妻。
时慢出差去了国外没能赶回来,礼物已经差人送过了。
今天是淮扬菜系,几桌人热热闹闹的,都喝了些酒,但也是恰到好处,没有多饮。
魏写宁挨着湘兰升,端了杯橙汁,不小心手肘碰到,一杯全部倒在她裙子上。
小女孩儿立马道歉:“舅妈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没事儿,没事儿。”
她起身擦了擦裙子,穿的浅色裙子现在一片黄渍,她去了楼上休息室,想问问工作人员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清理一下。
她正想将裙子脱下来洗一洗,找个吹风吹干也是个办法。
时不虞指节敲敲门进来,手里拿了条香槟色绸缎长裙。
他说:“郑秘书就在附近,让他送过来的。”
湘兰升接过,去了换衣间。
男人站在窗边看山茶,夕阳完全落山,天际线三两缕橘黄未散,晚风悠然拂面,带走些酒意。
抬手看腕表,进去快一刻钟,纳闷间,换衣室门打开,她露出一颗头,面色微微发红。
“你过来一下。”她开口,透着难为情。
时不虞走近,视线中,她额上好像还沁着细汗,粉腮如桃。
“不舒服?”他询问。
湘兰升手背在身后,有些难张嘴似的轻语,“拉链好像坏了,拉半天拉不上来。”
“我看看。”他话语间没带丝毫挑逗之意。
不等她说什么,抬脚进了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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