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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慌忙添了副碗筷。萧承盛了碗粥,两人就这样对坐着用膳,谁都没提刑部大牢的事。
季青妩偷偷抬眼,发现萧承正盯着她面前的那盘虾饺。她犹豫了一下,把碟子往他那边推了推。
萧承的筷子顿了顿,夹起一个虾饺放进她碗里:“多吃点,刑部阴冷。”
去大牢的路上,季青妩装作整理鬓发的样子,悄悄往萧承那边瞥,他正盯着手头上的卷宗,眉头微蹙,神情严肃,薄唇抿成一条了直线。
昨日她从奉原那里打听到了消息:萧承这些日子天天泡在刑部,专查九王旧部余孽。
季青妩心里清楚,父亲的案子虽已移交大理寺,但判罪之前还有转圜的余地。她咽了咽唾沫,瞥了眼萧承腰间的令牌——眼前这位,定然知道像父亲这样被冠上“通敌”罪名的人,该受多重的刑罚,可以走哪些路子。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打量,萧承动了动身子,腰间令牌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了晃,还没等她开口,那人却合上了卷宗,往后一靠闭目养神起来。
“将军…”季青妩沉了沉,轻声开口:“将军近日总往刑部跑,可是有棘手的案子?”
话音刚落,就听见萧承轻笑一声,他睁开眼斜着睨过来,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些许戏谑:“季小姐何时对刑案感兴趣了?”
“不过随口一问!”季青妩咬了咬下唇,压软了声音:“听说大理寺新收了不少案卷,我想着将军见多识广,不知……”她故意顿住,余光瞥见萧承慢悠悠地转动拇指上的扳指,显然是在等她把话说完。
“不知判案可有什么讲究?”她终于硬着头皮说完,掌心出了不少汗。
萧承却不接她的话,反而掏出了腰间令牌把玩,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令牌。
“讲究?”他突然凑近了些,“通敌叛国者,轻则流放,重则……”他拖长了尾音,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她骤然苍白的脸。
季青妩强作镇定:“那……若是证据不足呢?”
萧承却往后靠回椅背,似笑非笑:“季小姐不妨猜一猜,大理寺判过的案子,有几件能翻案?”他刻意将“大理寺”三个字咬得极重,说完又重新闭上了眼,算是彻底堵死了她的话头。
她深吸一口气,直接问了句:“我父亲他。。。在牢里可好?”
这次萧承眼皮都没抬一下:“嗯。”
季青妩硬着头皮继续道:“那。。。我父亲的案子。。。”
“判了。”
“判。。。判了什么?”她声音发紧。
“过来。”萧承倚着车壁,忽然睁眼,手指叩了叩身旁的位置,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这位置宽敞,我坐着挺好。”季青妩笑了笑,移开视线,望向了窗外。
萧承眼中笑意更盛,不紧不慢地凝视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过来。”这次的语气里添了几分压迫感。
季青妩看着他挺直脊背,似乎真要起身往这边来,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慌乱起身,还没等挪到中间,就被萧承长臂一捞,整个人失去重心,跌进他怀里。
男人直接将她按坐在自已结实的大腿上,还恶劣地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着面对自已。
“萧承!你……你这是做什么!”季青妩又羞又恼,双手抵在他胸前挣扎。
萧承却充耳不闻,反而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让两人贴得更紧,嘴角挂着得逞的笑,任她骂个不停。
季青妩羞愤交加,抬手就要打他。
萧承轻松扣住她的手腕,突然正色道:“在西山住得惯吗?”
这话题转变得太快,季青妩一时没反应过来。
“往后想住哪儿?”萧承摩挲着她的手腕,“萧府?京城的宅子?还是…”他故意顿了顿,“你的云喜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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