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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温熙好生奇怪,怕不是中了邪祟。
以往虽也会管教顾锦程,但都会关起门来说教。
还说男儿皮面重要,不能当着外人或是下人让他颜面扫地。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教训他了?
温熙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抓住顾锦程的手:
“说,指尖蜜汁从何而来?”
见自已母亲这般严厉,顾锦程的神色有些慌张,吞吞吐吐道:
“我,我用膳时沾染上的。”
“哦?”温熙亲自弯下腰捡起一片琉璃盏碎片,“你瞧,它也去用膳了吗?”
顾锦程不敢看,低着头琢磨着怎么应对。
温熙再次冷言道:
“宴席亲友众多,你是否认定这正厅之中,只有香玉目睹?锦程,你是自已坦言,还是母亲请来赴宴的大人查上一查?”
顾锦程眼珠子转了转,平日里,母亲甚是疼爱他,必定不会惩罚他。
或许,这里人多,母亲故作严厉好彰显家教严苛?
他想到这些,便小声嘀咕:
“母亲,孩儿并非有意为之,况且,就一个琉璃茶盏而已。。。。。。”
温熙眼眸微眯:“所以,是你打碎,而后撒谎说是妹妹打碎的?”
顾锦程狡辩:“是也不是,若不是她偷吃我的糕点,我也不会如此啊。”
温熙轻哼一声,下一瞬,她一脚踹在他腿弯处,
“跪好!”
顷刻间,顾锦程哇哇大哭:
“呜。。。。。。母亲,你踢疼我了,双膝也很疼,呜。。。。。。”
他哭喊着想再次起身,却被温熙摁住肩膀压了下去。
“温熙,你这是做什么?!”孟氏一边斥责,一边疾步过来想扶顾锦程。
“好了,温熙,一个茶盏而已,别说什么琉璃的,即便是上好的翡翠,又如何?别吓到孩子。”
温熙忍着心里的恨意,叹息道:
“婆母,此事并非有关茶盏,是他撒谎、栽赃,您若不让管教,他将来顶着这等劣性,如何光耀侯府?”
“你!”孟氏的动作僵了一下,又扫视到众多下人的目光,便收回了手。
顾百川见温熙对自已母亲这般语气,他轻斥道:
“温熙,你不该跟母亲如此说话。”
“夫君的意思,也是不用教导了?”温熙故作委屈。
“如你们方才所言,后宅由我掌管,俗话说,慈母多败儿,我怎能让自已的孩儿劣性横生?将来若是长成狂徒、纨绔,我又怎对得起侯府?”
顾百川轻咳了一声,“犯错,是该管教。”
“是,夫君。”温熙心里冷笑,随即严厉地命令顾锦程:
“跪端正!不许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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