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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亲笔丹青和墨宝都有了,阿婵可否满意?”
林婵这才缓缓站起,靠近了琉璃灯,俯身小心翼翼触碰。
指尖触感微凉细腻,其中美人图上的自已正往画外望来,仿佛隔着这一盏灯,与自已遥遥对视。
林婵瞧得入神,顺口问道:“……陛下画了很久吧?”
萧晏川的语调一贯的漫不经心:“还成。”
“日日都瞧着,倒是不难。”
林婵又瞧了一会儿,忽而转过脸问道:“该不会陛下这几日早出晚归,都是在准备这个吧?”
朦朦灯火下,她见萧晏川轻轻抬了下眉毛,懒散勾人。
他说:“孤说是,阿婵信吗?”
林婵停顿一会儿,诚实道:“不信。”
萧晏川又不是什么寄情山水字画的名士文人,整日扑在这上头。若说他这么多天每天都在琢磨这个,那她真该怀疑一下他是不是换芯子了。
大约是互相实在了解,现在看着林婵眼神变化,他都能猜到一二,不由失笑:“又在胡想什么?”
“没什么。”
她直起身上前,两手已经搂住了他脖颈,仰着头与他笑:“陛下这礼物,臣妾好喜欢呀。”
她说着又凑近一点,唇与唇之间仅留下空隙似的距离,若即若离地勾着、引着他。
灯中美人再艳,又哪比得上眼前人活色生香。
萧晏川微微低头,与她凌乱的气息缠了一会儿,不过片刻,又失了与她缓缓勾扯的耐心。
利落地扣住她后脑,来势汹汹,如铺天潮水倾倒。
林婵轻轻闷哼着,不自觉抓紧了他身后衣料。旋即双脚腾空,被就着亲吻的姿势,打横抱起。
琉璃灯光依旧柔柔照亮,投在垂落的床幔上,虚虚勾勒出两道身影。
…
一场疾风骤雨渐缓,林婵依偎在萧晏川怀中,由他抱去沐浴清洗。
她心安理得地趴在浴池边,眼皮半垂着,由他在身后细致擦洗。
片刻后,她忽而问道:“陛下……最近真的没有什么臣妾可以帮忙的事儿吗?”
“譬如吴充仪那里,或许臣妾可以……”
“不必,你安心休息就是。”
萧晏川未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声音仍温柔,尚带着方才情动后的沙哑,却是不容拒绝。
林婵眉头轻蹙一下,缓声道:
“可是陛下,臣妾并非灯中人,臣妾亦不愿就这么被护着……”
她感到身后擦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萧晏川依旧是那般态度:“阿婵,你不用管这么多。”
“孤能处理得好,现在那些事情……都太危险。孤再不愿你出事。”
林婵听着,心知不可能说动他,也不再争辩。
她像是乖巧地“嗯”了一声,但心中已然盘算起来之后该怎么办。
对她来说危险的事情,未必对萧晏川就不危险。何况……端王他们若真被逼反,目标可不就是萧晏川这个皇帝吗。
她如何能看他独自面对险境呢……
林婵一边盘算,一边庆幸还好今日就让阿玉去联系叶礼了。
说不定之后,萧晏川就不会准自已再见她。
他这样敏锐的人,要防起来……真是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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