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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婵握着瓷杯的手指微不可察地紧了一下,又很快松开:“……不会的。”
他一定会来。
要是不来,她也有别的办法,再引他。
拾夏看她信心满满,心中疑虑稍淡,只是奇怪:“娘娘怎么这么笃定,陛下一定会因为觉得娘娘病了过来……呃…偷看?”
林婵心说她其实也不确定。
只不过,就是猜而已。
不过在侍女跟前,她是绝对不会表示自已底气不足的:“……哼,当然是因为我了解他。”
林婵又抿一口温水,小声嘟哝:“但愿他能都听见……”
她方才半真半假地说了那么多,未尝没有真心话,也是真的担心,自已这下会玩脱了。
她是真的,想能和他有一个,至少好一些的结果。
但鉴于萧晏川的心思实在太傲,她也只能耍点手段,让他心甘情愿地低头就是了……
林婵垂眸,看着杯中清亮的水液,指尖不自觉轻轻敲起杯壁。
“承洲……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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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林婵的祈祷真的起了作用。
就在几日之后的夜晚,林婵觉得自已大概失败了,欲重新想法子引动萧晏川时,外头却传道,陈全来了。
站在外头的陈全有些苦恼。
方才,紫宸宫里,萧晏川吩咐他:
“你去趟长安宫。”
陈全怔愣,脸上浮起一点隐隐兴奋:“陛下要奴才去说什么?”
萧晏川垂眸顿了一会儿,忽而抬掌拍向自已左臂已快愈合的伤口,伤口被震裂,涌出大股鲜血。
在陈全惊慌失措的目光下,萧晏川面无表情:
“去告诉她,孤伤口溃烂,就快死了。
她再不来,就永远见不到孤了。”
陈全看一看他淌血的手臂,又看一看他脸。
因为连日少眠,萧晏川的脸色其实称不上好,眼下微微发青,看起来阴郁无比,还真有点像……
快死了。
陈全唇角抽了抽,低头忍下。
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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