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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就只是坐坐而已。
他坐在外头批折子,她窝在里面侍弄花草、处理宫务,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木头桩子,互不打扰,气氛又僵硬得让人难受。
不过这些细节,也只有贴身跟在他们二人身边的人才知道了。
拾夏几人不止一次地与陈全偷偷嚼舌根,问这二位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相比起他们,陈全还是知道不少内情的,多半和林婉月那封信、以及冷宫中所言有关。
可他哪敢说,要是说了,恐怕会被萧晏川剥层皮下来。
他三缄其口,拾夏等人一头雾水,被僵持着的两人,折磨得抓心挠肝。
随后这日,拾夏终于忍不住了,在萧晏川离开后向林婵问:
“娘娘,您与陛下到底怎么了呀?是吵架了吗?”
其实最后一句压根不是个疑问句。
林婵漫不经心地“嗯”
了一声:“怎么了?”
拾夏苦着脸:“娘娘要与陛下一直这样吗?”
“倒也不是……那得看他的意思了。”
拾夏大惊:“娘娘不会是……想等陛下来低头吧?”
跟着林婵久了,她也不觉得这逾矩,只是忧心忡忡:“万一陛下不愿意怎么办?”
林婵一手托腮,乜着灯影出神:“那你说,他为何还时不时地来这儿?”
“想是陛下不欲让其余人知道他与您之间的矛盾,才做这番表面功夫……”
拾夏说着几分恍然,“所以说,陛下还是想与娘娘重修旧好的?”
“当然了。”
林婵收回目光,向她弯眸笑了笑,“放心吧,本宫自有分寸,你们别太担心。”
拾夏看她如此底气十足,便放心下来,轻手轻脚退到一旁继续去做事了。
林婵低头继续看起宫务册子,貌似专注,但她咬着唇瓣,眼神已经飘忽起来。
她其实并没有表面那么淡然。
心中的底气,也更是少得可怜。
现在,或许只是萧晏川暂时无法割舍旧情正在摇摆罢了,待他思考完毕……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她拧眉,不由想,自已那晚是否将话说得太重了?
是不是该再委婉些……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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