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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宛宁顿下脚步,似乎不敢相信太子会在自已院子里,迟疑了一会儿,才走过去。
“殿下。”再抬头,已是眼眶微红,满脸委屈。
祁赫苍双手扶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入怀里,心疼道:“不是说了吗,以后你住你的合欢苑,她住她的衔月殿,没有特别的事,你不用去她那儿。”
许灼华是许家唯一的女儿,从小就被宜仁郡主当眼珠子似的护着。
这样的世家小姐,祁赫苍见多了。
表面一副宽和大度的模样,背地里却尽是阴私狠辣的手段。
后宫那些不太平,不都是这些女人挑起的吗。
他想起刚才听到陆宛宁说的话,眉头皱起,“太子妃赏什么东西给你了,让你高兴成这样。”
陆宛宁挽着祁赫苍,两人在回廊下边走边说话。
“自然比不得殿下赏赐,但太子妃待人和善,又花了心思,没有因为我的出身看不起我,就算是随手给的赏赐,我心里也知足了。”
祁赫苍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越发觉得这件事让陆宛宁受了委屈。
“宛儿,以前东宫只有你一个侧妃便罢了,底下那些人不敢在你面前造次。如今太子妃的位份在你之上,她是个擅长玩弄人心的女人,难保不会撺掇着旁人对你下手。”
陆宛宁跟了太子多年,很少听他在自已面前评价女子,还是这种评价。
“我瞧着太子妃待人很是真诚,殿下何出此言?”
祁赫苍身子一紧。
他当然不能说,每次独自面对许灼华,她都能将自已的魂儿都勾没了。
不是妖精,又是什么。
祁赫苍轻咳一声,“她入东宫之前,我让人查过,总之,她绝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以后在她面前务必谨慎些。”
自从行宫那晚之后,祁赫苍便觉得自已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每到夜深人静,他就忍不住想起那晚的情形。
他对女人的渴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
但无论是面对陆氏还是东宫的其他女人,他又生不出兴趣。
直到今早和许灼华在床上荒唐,才终于将多日的压抑疏纡通彻。
他总觉得许灼华在他身上动过什么手脚,所以刚才从宫里出来,他便隐匿身份去找大夫查看。
但什么都没查出来。
想起这件事,祁赫苍心底忍不住生出烦闷。
他往陆宛宁身后瞥了一眼,“你身边那两个婢女,实在蠢笨,我让德宝去内务府重新给你挑几个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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