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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她不能纳只能娶（第1页）

养心殿传来消息，恒楚帝召见太子，前去御书房议事。

殷珩被人搀扶着，脸色苍白无力，时不时咳嗽一声，缓缓步入御书房。

正值下朝时分，百官皆看在眼里，暗道太子恐怕真如传闻中病危了。

暗鸦将殷珩扶上台阶，低声道:“殿下，阮小姐已送出宫廷，一切无碍。”

“嗯。”

暗鸦左右看了看，又补了句:“献王在御书房安插眼线，陛下应当也知道。”

“退下吧。”

殷珩脸色平静，眸底毫无波澜，似乎是了然于胸。

入了御书房，殷珩踉跄一步，有些虚弱地拱手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恒楚帝脸色极为复杂，拄着拐杖走上前，虚扶他一把:“你身体还没好转吗？”

“儿臣无能，太医说邪气入肺，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咳咳……”

恒楚帝让下人为他增设座位，唉声叹气道:“怎会如此，天不佑我恒楚。”

“父皇唤儿臣前来，可是有事嘱咐？”

恒楚帝眼神闪烁，瞥见门口露出拂尘的小太监，大声道:“朕身体大不如前，有意禅位让贤，去山庄颐养天年。朕见你危在旦夕，不由担忧恒楚后主，唤你前来也是商讨细则。”

殷珩沉吟半晌，艰难开口:“咳咳……若儿臣病体不能康复，父皇当按照长幼之序，推选下一任新主。”

“勇儿？你不是总说他好斗善战，会为祸苍生吗？献儿难道不是更合适吗？”

他还以为今日提及禅位一事，太子会推选更擅谋略的殷献。却没想到他反其道而行，将空有匹夫之勇的殷勇推选而上。

难不成，京城夜市放炸药的幕后黑手，正是殷献授意。

思及此，恒楚帝脸色越发阴沉，兄弟相残一事，依旧没能避免。

殷珩眼中多了几分冷漠:“父皇侧立儿臣，是顺应祖宗规矩立嫡。若儿臣无用，该继续顺应祖宗规矩，改立长子。贤明之君，在于能够选贤举能，不一定非要亲力亲为。二皇兄骁勇善战，大可开疆扩土，平定乱世之争，朝堂之事有内阁首辅做主，不会出乱子。”

恒楚帝冷哼一声:“你倒是想得深远。”

“儿臣至多熬至生辰。父皇若有意，便在那日昭告天下吧。”

恒楚帝抿了抿唇，这种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感觉实在怪异，明明坐在金座上的是自已，台下俯首称臣的是太子。

他沉声道:“便依照你所言。”

房门口拂尘抖动一番，而后消失不见。

待到人已走远，恒楚帝抚了抚胡须，宽慰开口:“你的戏跟谁学的，还真是入木三分，朕都差点被你糊弄了。”

殷珩嘴角微扬:“儿臣是跟一个演技绝佳的女子学的。”

她在他面前唱了近两年的戏，嬉笑怒骂皆刻在他心头，实在难以忘怀。

“女子？”恒楚帝来了兴趣:“你若是喜欢，就尽早纳进宫去。你母后昨日还在念叨，你迟迟不侧立太子妃，不绵延子嗣，他日若真的身体有恙，连个像样继承人都没有。”

殷珩脸色淡然:“儿臣心悦她，便不想委屈她。此女不能纳，只能娶。待到时机成熟，儿臣会把人带到父皇面前。”

恒楚帝一愣，他这话的意思是，有意将会唱戏的女人迎做太子妃？

“太子妃身份必要与你相配，依靠她母族势力，才能稳定后……”

殷珩站起身来，打断他的话:“儿臣行事，从不依靠任何人。东宫还有折子没批完，父皇没有其他吩咐，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恒楚帝无语，太子拿奏章来添堵，让他没办法继续追究。

他挥挥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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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今禾回到染香阁后，满脸心事重重，绿萝忍不住询问道:“小姐怎么了，从东宫回来后就心烦意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