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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珩轻车熟路解开她湿身的衣裳,在嫩粉肌肤裸露在眼前时,原本沉静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他的指节下意识往那触去,视线不经意瞥见她苍白脸蛋,发觉行为不妥后,运转全身内力压下火气。
而后,他用巾布为她擦拭全身水渍,快速换上干爽寝衣。
“嗯……”
湿漉不适之感消失,阮今禾陷在温暖锦被之中,发出一声嘤咛。
殷珩长久凝视着她,震荡不安的心绪,逐步平静下来。
崖下不见的尸首,变成眼前活生生的人。
那汹涌澎湃的恨意,忽而消泯殆尽,只余下忽一丝酸涩的庆幸。
庆幸她还活着。
没有变成爬山虎,变成了无生机的死物。
还好这一切,只是一场骗局。
他拿过姜汤含了一口,掐住她的下巴,强势吻住她的唇,娴熟地撬开她的牙关,将驱寒的汤药,通过唇齿交缠的方式,一点点输送到她的喉头之中。
阮今禾不安吞咽着,那姜汤的辛辣让她不自觉蹙了眉头,脸蛋也逐渐潮红起来。
殷珩一口接一口喂着,直到碗底空荡,没有理由继续吻她,才不舍地放下汤碗。
他用指腹擦去她唇边水色,原本轻柔的粉唇,变得猩红肿胀。他又轻触她的额头,确认体温恢复正常,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
江渊在门外禀报:“公子,人抓到了。”
殷珩脸色一沉:“进来。”
江渊缓步室内,在外间说着:“贼人关押在柴房,是郡守府新妇张雪莹的人。”
“张雪莹?”
“城中首富张员外的千金嫡女,因郡守大公子曾委托媒人求娶小姐为妾,估计是后宅女子争风吃醋,无端迁怒到小姐身上。”
他声音微凉:“哪只手推得她,就剁了哪只手,作为大婚贺礼送过去。”
“属下领命。”
江渊叹口气,打算去把刀磨得更亮些。
太子已仁至义尽了,按照他以前在军营里的操作,遇到类似的情况,直接人头落地,根本没有转圜之地。
可能在小姐面前,想收敛些杀戮之气吧。
殷珩看着睡得越发深沉的女子,朝外吩咐道:“暗鸦,备马车。”
暗鸦小心翼翼地询问:“公子是要连夜赶路回京城吗?”
“不用,去谢府。”
“公子要去抄家?”暗鸦脱口而出,发觉自已失言,跪倒在地:“属下失言。”
门内沉默良久,声音低沉:“送她回去。”
“啊?”
暗鸦愣了又愣,不太明白太子的意思,但还是赶在他发火之前,下楼套马绳去了。
殷珩触过她的脸颊,贪恋地在发间落下轻柔一吻。
“他能丢下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孤要让你看清楚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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