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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除夕（第2页）

这回的除夕与往年比起来格外冷清，加上先前还下了雪，看起来颇为凄凉。

不过因为无需宫宴，这晚对林婵他们来说倒是格外清闲。既然只在宫中，她干脆关起门来，和长安宫里的人办了个小宴。

萧晏川早早到来，坐在一旁看她兴致勃勃地忙里忙外。

林婵指挥到一半，忽然在他跟前停下步子，轻轻推他催促：

“你别光坐着，过来帮忙。”

其他在忙碌的宫人闻言纷纷一震，齐刷刷跪了下去。

萧晏川抬了抬眉毛，撩眼看她：“你让孤帮忙？”

“帮什么？”

林婵摆摆手让宫人们各自去忙，一边把一旁还没来得及剪的窗花塞进他手里。

“陛下给臣妾剪一份。”

萧晏川拿着剪子不由笑：“阿婵要这个做什么？”

他一边慢吞吞地动手剪起来，一边道：“孤就是剪了，阿婵也张贴不了。”

“陛下给的，臣妾肯定不是用来贴的呀。”

林婵干脆在一旁坐下，盯着他剪纸的动作，一边笑：“陛下亲手做的……臣妾要放在枕下，镇邪。”

萧晏川动作一顿，侧眸瞥她：“孤陪着你还不够？”

林婵啧声：“陛下有时候忙起来，也不是臣妾日日能见的呀。”

“再说了……臣妾要一件陛下做的东西而已，哪有这么多理由。”

萧晏川不由失笑，垂睫悠悠：“这不难，晚些时候孤给此处换个匾，孤亲自写。”

林婵托腮笑眯眯：“好呀。”

她继续盯着萧晏川的动作，虽然那小巧窗花和他实在格格不入，不过他却是意外地灵活顺畅，很快就裁完了一份。

“陛下……从前也剪过吗？”

林婵说着将其展开，对着烛光端详起来。

萧晏川懒散倚着坐榻，撩起眼皮看她：“没有。”

“不过这……不是看看就会了吗？”

林婵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将窗花重新叠起来，收进袖中。

安福在此时进来道：“陛下，娘娘，都准备好了，可要现在传膳？”

“嗯。”林婵先应下，就拉着萧晏川的手站起，“陛下，我们走吧。”

待二人到达时，花厅里已经摆好了晚膳。

萧晏川踏入后，眼神却停留在中央的酒壶上，他定定瞧一会儿，又回眸去看林婵，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林婵讨好似的笑笑：“陛下，这不是除夕吗……高兴一下，嗯？”

萧晏川不语，默然盯着她瞧，看得林婵头皮都发麻了，已然犹豫起要不将酒撤下去……

“罢了，留着吧。”

他警告似的看一眼：“不许喝多。”

林婵忙不迭点头，拽着他在桌边坐下。

事实证明林婵的酒品果然一般。

大约一两盅饮下，她眼神已经飘忽起来，嚷着要让拾夏他们也都过来一起用膳。

宫人们自然不敢，林婵便拽着萧晏川的袖子不放，后者深吸一口气，叹道：

“……都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