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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霁云低下头来,放纵了心神嗅闻怀中女子,与他惯常用的皂角味道不同的劣质香气,却混合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柔香,扑了他满脸。她放松了的身体比起水下那一日越发温软。
车厢内昏暗,斑驳的光从窗纱外照进来,落在陶禾衣紧闭双眼的脸上,这脸恬静灵秀,只这般瞧着,就让赵霁云的心神安稳却又鼓胀起来。
他那双桃花眼儿一眯,视线一寸寸梭巡过她的脸,最后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他低着头靠了过去,唇贴住了她的唇,她清浅的呼吸与他交缠在一起。
赵霁云深吸了口气,凭借本能张开嘴含住禾衣唇瓣,一点点舔过去,像是圈地的悍兽,洗刷掉旁人的印记,覆上自已的标记。
他的手搂着禾衣的腰,一点点往上移,想起暗卫模糊的一句记载,几乎能料想到李齐光昨晚上和今早上都做过什么。
赵霁云脸色阴翳,松开她的唇,解开了禾衣的衣襟,怀里的人没有半点动静,自然不会有任何反应。
陶禾衣在李齐光手里会怎么样?
他想起了她和李齐光对视时一双含春眼眸,里面的浓情蜜意快要渗出来,又娇又羞,她恐怕在李齐光一双干枯的手下眼眸含雾,脸庞泛红。
赵霁云眼神晦暗,再看看此刻怀里的人,毫无反应,既不羞也不娇更无惧,如一具死尸,任人捉弄。
他想要的可不是如此,他要陶禾衣心甘情愿沉沦在他赵霁云身下。
但他却没有松手,直到视线梭巡,确定她身上没有半点痕迹,才是慢吞吞系上带子,又弯腰脱下她右脚鞋袜,拇指在她脚踝上的青紫摩挲几下,没想到那小石子留下的痕迹竟这样深,印在她雪白的皮肤上,赫然醒目。
赵霁云从怀里取出药膏,无色无味,他食指挑了一点出来,抹在禾衣那青紫痕迹上,轻轻揉按。
又过了会儿,他一点点将她衣襟再次收好,原样系好带子,盯着她湿润的唇又看了会儿,低头再次覆了上去。
昏暗的车厢内,尽是赵霁云压抑的呼吸声。
……
“嫂夫人?”耳旁是温润低沉的男声,那样近。
禾衣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已还在马车里,她偏头一看,发现赵霁云不知何时坐在了她身侧,而她歪靠着他,方才竟是酣睡了过去!
她赶忙坐直了身体,低头整理衣摆,她已是记不得刚才怎么睡着的了,只依稀感觉马车摇摇晃晃的,车内暖香宜人,她心里想着李齐光的事,烦闷酸涩,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嫂夫人许是近日太过疲累,方才睡了过去,我见你要滑落摔下去,便坐了过来,若是冒犯了,还请嫂夫人海涵。”赵霁云温温柔柔的声音在旁又响起,他如此解释着。
禾衣有些面红,是尴尬的,没想到自已这样没用,不过是一刻钟的路程竟然还能睡着,看来最近的确是累到了。
她忙说:“是我该说抱歉。”她又想起上回水下的渡气,再耐忍不住的窘迫,忽然意识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忙如从梦中惊醒般道,“多谢赵公子送我回来,我这便下去了。”
说完,她还算从容地行了半礼道别,再不等赵霁云说什么,如身后有洪水猛兽追捕一般,迫不及待弯腰打开车门,看到青川已经摆好小板凳,忙跳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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