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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就知道他一定会在晚上偷偷来,正巧她认床睡不着,所以一直闭眼等着,果然抓了个正行。
她坐起身,看他的目光没有了前几日的依赖与柔和,全然都是警惕。
钟离钺料到了,所以才一直不敢来见她。
“纸鸢。。。。。。纸鸢忘记带走了,朕给你送来。”
他站起身,和她拉开距离。
“多谢陛下,陛下还有事吗?”
姜沅到底不敢和他撕破脸皮的,能敷衍着就敷衍着吧。
钟离钺低下头自嘲一笑,“今日那疯妇吓到你了,朕已经将她送进司刑局日日受刑,只是朕留着她爹还有些用处,没有声张,你若是不高兴,朕再。。。。。。”
“不必,臣妾没有被吓到。”
只是被恶心到了,她晚上都少吃了半碗饭。
钟离钺被那声臣妾狠狠刺到,“那你好好休息。。。。。。朕走了。”
姜沅偏过头不语。
钟离钺狠心转过身,可没走几步还是忍不住退回来,将姜沅紧紧抱进怀里。
“对不起。。。。。。”
“你放开我!”
瞧瞧他多会装啊,一边瞒着她新婚夜施暴的事,一边又说希望她能恢复记忆。
姜沅挣扎无果,一时脾气上来,对准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钟离钺闷哼一声,却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可很快姜沅就觉不对劲,他手上怎么硬邦邦的,像是绑了什么东西。
她松开嘴,冷言冷语,“臣妾不舒服不能伺候陛下,陛下莫非又要用强?”
“对不起,都是朕的错。”
姜沅气红了眼,果然是她想的那样。
钟离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居然还怀疑起自已的清白。
“骗子。”
要不是她想起来,他是不是要瞒她一辈子?
而她将毫无芥蒂的和他在一起,背叛曾经受到伤害的姜沅。
“你放开我!”她又咬了下去,可却闻到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
她愣住,她隔着衣服咬的,就咬了一下怎么可能出血,她又不是狗。
她掀开钟离钺的袖子,可钟离钺却放开了她。
“沅沅,朕不求你能原谅朕,但是能不能。。。。。。给朕一个弥补机会?求求你。”
那个不可一世的七皇子,如今是天下至尊的承德帝,却半跪在她跟前,低声下气,眼眶泛红,卑微到了尘埃。
姜沅心脏狂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朕是骗了你,可朕从未想过伤害你,新婚那晚,我。。。。。。”
钟离钺直起身体,“我知道你喜欢谢三,那时他从崖底把你救回来我就放手了,我这样的人注定没有好下场,不该觊觎光亮,可先帝赐婚我没有办法。。。。。。”
“为什么那晚要那样对我?”姜沅红着眼问。
“对不起。”
又是这无赖的三个字!
分明从他的讲述,能听出他有苦衷,可为什么他不解释。
姜沅觉得不对劲,也不敢完全信他的话,而且这其中本就漏洞百出。
先帝既然拿他当棋子,是万万不会把她赐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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