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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钺一听说太后回宫,连早朝都顾不上,几乎是跑着去的慈宁宫。
出来时,龙辇才赶到慈宁宫门口,他抱着姜沅上去,紧紧护着没让她晒到一点太阳。
钟离钺将她放到床上,宫女打湿了帕子急忙给她擦拭降温。
“沅沅,没事了,太医呢?还没来吗!”
钟离钺嫌她们蠢笨,抢了过来,小心翼翼为她擦拭,每个指缝都细心擦了。
姜沅眼泪又掉下来,她哽咽道,“陛下,我有话跟你说。”
钟离钺让她们都退下。
“是我自已跳下太液池吗?”
钟离钺想也不想就道,“不是,是那贱人推你。”
姜沅眼睛越睁越大,泪水也越蓄越满,终于,那纤长的眼睫像是被积雪压断的枝丫,成串的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像是散落一地的珍珠。
钟离钺温柔为她拭泪,“沅沅,她们都是骗的,你什么都别信,相信朕好吗,朕绝不会骗你。”
姜沅哇的一声扑进他怀里,不敢相信自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了一个男人,那么自私自利,任性妄为,她自已都感到厌恶。
可为什么她都这样对待钟离钺了,他还要对她这样好,这让她该如何弥补。
她只能紧紧抱住钟离钺,不断说着对不起。
钟离钺眼眶微红,反抱住她,在她发顶亲吻,“别哭,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朕的,都是朕的错,那些年那样对你。”
可那些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哪像她仗着他的爱肆无忌惮践踏他的真心,将一国皇帝的颜面狠狠踩在脚底。
她身体太虚了,没哭一会就觉得头昏脑涨,险些在钟离钺怀里晕过去。
钟离钺将她放到床上,为她擦干净脸,给她摁着太阳穴缓解。
又连问了几遍太医人呢,似乎再不来,他就要亲自杀到太医院去。
“陛下,陛下!微臣来了。”
江太医先是被太后宫里的人叫去了,得知贵妃娘娘回麟德殿了,这才费了些时间。
江太医二话不说取了一样东西放到姜沅鼻间,姜沅闻了,混胀的头脑瞬间变得清晰,也没那么晕了。
钟离钺始终握着她的手,坐在床沿满眼担忧的看着她。
“启禀陛下,娘娘来月事时本就身体虚弱,又中了暑气,微臣这就去写除暑气的方子,陛下也可让御膳房制些清热的绿豆汤让娘娘饮下。”
“快去。”
江太医退下,钟离钺又让人取来药膏,掀开姜沅的裙子一看。
她的双腿白皙修长,泛着淡淡的肉粉色,因此膝盖上的青紫分外明显且刺眼。
她在家时虽然皮实,但也只是小磕小碰,哪里跪过这么久。
更别说在宫中养尊处优多年,钟离钺都没让她磕过碰过一次。
他压抑着眼中的暴怒,柔声问她,“疼吗?”
姜沅摇摇头,跪得时候只顾着害怕,现在才感觉到刺骨的疼,可她怎么好意思承认。
“傻沅沅,为什么要去?你待在麟德殿无人敢为难你,等朕回来自会为你摆平一切。”
“她是你母后,不一样的,况且我本也是活该,该吃点教训。”姜沅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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