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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是被宋经年吓傻了,毕竟这尊大佛恶名在外,见识过他邪恶面的人,没几个不怕他。
这边给老杨结上脱臼的胳膊,那边玉蝉像跳梁小丑跳了出来,“我说李释妹子,杨子好歹是你男朋友,你男朋友被人打,你不上前帮忙,也就算了,你这样向着外人,算个什么事?”
我瞥了玉蝉一眼,也没理她。
玉蝉挤开我,扶着老杨去那边坐下,嘴里不忘挑拨离间。
“杨子,你这媳妇不行啊,胳膊腿往外拐的厉害,大庭广众下数落自己男人的,太不给你面子了。”
玉蝉一席话勾起了老杨家的不满,好在老杨爸妈也是好面子的人,倒没说什么。
几人围着老杨嘘长问短,玉蝉更是掀开老杨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势。
我皱了皱眉,揉了把脸,走向宋经年,不敢看他浓的化不开的怒气,我低着头道歉,“对不起。老杨他不是故意的,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我曾亲眼看到宋经年将得罪他的人折腾到家破,最后还进了监狱。
宋经年冷笑,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令人生寒,“替他道歉?你是他的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下意识的接话,发现把自己绕进去了,连忙改口,“我是东西,啊,不是,我……”
宋经年斜晲着我,唇线轻抿。
“李释!”身后,老杨妈妈唤我,我回头见她站在我身后,怒气冲冲。
一边的玉蝉火上浇油,“杨子被害得这么惨,这女人还跟仇人眉来眼去。伯母,你真的她适合嫁给杨子吗?”
这个女人三番两次找我茬,我若再忍,就真成了神龟了。
我拧着眉看她,“玉蝉是吧,能摆正你自个位置吗?我和老杨如何,也是我们的事,你上蹿下跳叽叽歪歪,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玉蝉气得脸涨红,忽然她弯腰抱肚子,嘴里叫唤,“哎哟,我肚子疼……伯母,这女人是害人精,她要害杨家无后呀……”
也不知道她那句话戳着了老杨妈妈的痛点,老杨妈妈竟怒不可遏,扬手向我甩来。
我当然不会给她机会,避开后问,“伯母,为什么?”
老杨妈妈指着我的鼻子骂,“李释,这个人毁了杨杨,你还跟他眉来眼去,你对得起我们杨杨吗?当初你跟你那半疯不癫的妈妈来到邕市,如果不是我们杨杨托关系帮你找医生,如果不是他帮你租房,你以为你能在邕市落脚?你个不知恩报的白眼狼!”
恩情这种很奇怪,你不说它会越来越厚重,你越说它会越来越轻薄。曾经我将老杨的雪中送炭看得特别重,重到愿以身相许,如今被老杨妈妈罗列,反倒没什么了。
我抚了抚眼角的泪珠子,“当初老杨帮我找医生,红包是我自己打的,医药费也是我自个掏的。房子的中介费、房租,我一分都没少给。我很感激老杨在中间穿针引线,送了他一块价值七万天梭表。”
我吸了吸鼻子,深吸一口气,“伯母,不管是今天,还是过去种种,我哪点做的不好,叫你生这么大气,还想打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看不过去说。
“他儿子上杆子找打,这姑娘好容易劝住,他们还说姑娘向着外人。是非不分,白瞎了双眼。”
“就是,还有那个女的,一直在挑拨离间,那样子看着不像个东西,别是小三。”
“美女,这婚还是别结了,还没进门婆婆就打你,进门了还了得,天天家暴。”
过路人士一边吃瓜一边评瓜,老杨妈妈和玉蝉越听脸越沉,越听越害怕。
“胡说什么,乱叫舌根,赶紧走,走。”玉蝉肚子也不疼了,驱赶围观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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