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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连我自已都心虚到低下头。
周言礼是带着合同跟我见面的,怎么可能是偶遇?
陆应淮法学出身,最擅长梳理逻辑,我这种错漏百出的借口,他当然能听出来。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他竟然并未继续追究下去。
陆应淮只是关掉电脑,继续问道:“最近这几天,你拿着手机,都是在跟他聊天吧?”
我手心虚汗黏腻。
他平淡道:“聊什么呢?是聊怎么养孩子,还是聊你们感情多好,多舍不得离婚?”
说这话的时候,陆应淮脸色挺冷的。
他像是想起什么,又将目光重新落在我穿着的裙子上,而后讽刺道:“这裙子,是为了穿给他看的吧,嗯?”
我脸色骤然涨红,下意识起身,“陆应淮,你说话别太过分了!”
陆应淮听着我愤怒的质问,脸色竟出奇的平静。
他起身,忽然伸出手,帮我整理着裙子上的褶皱,然后淡声道:“穿给他看过吗?”
我表情难堪。
周言礼跟我结婚的那段时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唯一一次越界的冲动,也被陆应淮的电话搅黄了。
那几个月,我跟周言礼像是陌生人一般相处。
除了会一起用餐,其余时间几乎很少待在同一个房间,又怎么可能穿这种衣服给他看?
可尽管如此,我却不想承认,而是别开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顿时,陆应淮眸底冷了几分。
他下着判断,“看来是给他看过了,嗯?”
我依然不出声。
说难听点,陆应淮问这个问题,就是为了羞辱我而已,我何必犯贱地凑上去,证明自已有多贞洁,有多替他守身如玉?
就在此刻,陆应淮忽然用力一扯。
裙子面料被撕破的声音,在书房里格外清晰。
这件裙子,本身就比较单薄,面料也是轻轻扯动一下,就容易留痕迹。
佣人当时也是小心翼翼替我穿上的。
陆应淮这样随意一扯,裙子直接变得不忍直视。
我羞愧地遮住身体,刚才的气势瞬间灭下一大截,连挺直腰杆跟他吵架的资格都没有了。
寄人篱下,就是这样。
不怪我费尽心思想要离开这里。
无论是跟陆应淮住在一起,还是跟周言礼,我都没有什么尊严可言。
我垂眼,眼底逐渐变得清明。
“陆应淮,你要是不信我,或者怀疑什么,你大可以把我手机没收,里面的聊天记录随便你翻,我不在乎这些。”
说这话的时候,我声音挺稳的,没颤抖。
之前,我总是担心手机被佣人突然收走,所以每天的聊天记录都会刻意清理一些重要的部分。
剩余留下的,就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就算被陆应淮看到,也没关系。
我抿唇,继续道:“我跟周言礼之间,也早就是过去式了,他是跟我见面了,没错,但无非就是作为以前的朋友,关心一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说到这里,我还着重强调了一下。
“陆应淮,你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不堪,周言礼现在挺正常的,他早就同意离婚了,只是上次不赶巧,错过了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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