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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夷初尚不知赵玄祐之前见过玉萦,以为瞥了一眼便印象如此深刻,心中没来由的发慌。
“像吗?”她下意识反问。
她选中玉萦的原因就是两人面容有些相似,但听到赵玄祐这样说,心中本能地生出不齿。
一个卑贱的丫鬟,哪里配与她相提并论?
一瞬间,眸中的冷意和反感难以抑制,赵玄祐甚是敏锐,留意到了她的眼神,有些诧异她脸上出现这种表情,一时没有言语。
崔夷初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强压下心头的不满,恢复了往常的端庄温婉。
“当初只觉得这丫头合眼缘就留在院子里打理花草,没想那么多,真的像吗?”
她故作大方地仰起脸,似让赵玄祐做个对比。
赵玄祐看着她那张清雅的芙蓉面,忽而心中一动。
若是两人在帐中鸳鸯交颈时说起这事,她应该不是这样的反应,定会说几句让他忍俊不禁的俏皮话。
现在想来,玉萦眼角眉梢的绰约风情,更像夫人在夜里鲜活的模样。
“不像。”
赵玄祐有些无趣,丢下这两个字,便站了起来。
君臣有别,他得尽快出发去城门口等候平王。
崔夷初送了他出了流芳馆,等着赵玄祐走远了,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夫人不必担忧,”宝珠知道她是因为玉萦被世子撞见的事情生气,扶着她回到屋里,只劝道,“世子出来的时候,玉萦已经在廊下了,倘若那元青早来一步,被世子撞见玉萦在屋里,那才糟糕。”
崔夷初何尝不知。
可赵玄祐只是瞥了玉萦一眼,便留下印象,怎能叫她不生气?
“玉萦呢?”
“回耳房了,奴婢提醒她不许再出来。”
千算万算,居然让赵玄祐看见了玉萦,完美无缺的计划现在有了一个破绽。
崔夷初深吸了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很快有了决断:“世子既然见了她,往后没有躲着的必要了。”
赵玄祐见过了玉萦,留意了她,且知道她是花房丫鬟,倘若一直把她藏在流芳馆里,只会惹人怀疑。
流芳馆里大多是兴国公府跟过来的陪房,可侯府里下人大多还是原来的老人,小心行事为妙。
“往后就打发玉萦回花房做事?”
“白天让她去花房干活儿,晚上还是在这边听差。”
崔夷初不想多见到玉萦。
花房位置偏僻,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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