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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过后,谢宴州腰间围着一条浴巾,站在阳台看未读消息。
今天酒局上,薛远庭发了新项目企划书来,想让谢宴州加大资金。
谢宴州点开看了一会,给薛远庭打电话。
对面很快就接了。
一片迷幻电音里,薛远庭疑惑的声音传来:“这就完事儿了?刚才你走那么快,把罚酒都喝了,我还以为你得到后半夜才回我。”
薛远庭啧啧叹息:“你不太行啊谢少。”
“滚。”谢宴州没搭理好友的叽叽歪歪,靠着沙发,语调散漫,“聊聊你今天发来的项目。”
“不是吧,你大半夜不睡觉跟我谈工作?”薛远庭不满控诉,“刚才有个漂亮妹妹喊我去喝第三轮呢!”
谢宴州只说两个字:“投资。”
薛远庭话锋一转,嘿嘿笑起来:“说实话,每天都被漂亮妹妹搭讪,我已经免疫了,还是工作最亲切……咱们从哪开始说?您是金主您说了算。”
他那边嘈杂的声音少了一些,看样子是离开了包间,到了阳台或者走廊。
两人聊了一会,确定了大概方向。
薛远庭懒洋洋问:“对了,怎么感觉你说话这么毒?跟沈榆吵架了?”
谢宴州:“不算。”
只是惹他生气了。
“我靠我就知道。”薛远庭一听这语气就觉得有事,嚷嚷起来,“你有火不对沈榆发,就对着我发是吧!凭什么!”
空气可疑地沉默几秒。
“下次别叫我喝酒。”谢宴州忽然说,“他不喜欢我喝酒。”
薛远庭:“……?”
这种看似苦恼实则炫耀的语气,让薛远庭彻底无语:“我真服了!你他妈怎么不把‘沈榆’两个字刻脸上?!”
挂断电话,谢宴州独自一人躺在床上。
四下寂静无声,谢宴州闭上眼睛,却完全睡不着。
柔软的被子里还残留着沈榆身上浅淡的香味,谢宴州忽然有点想念昨晚被沈榆的气味折磨地睡不着的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谢宴州终于有了困意。
但半梦半醒之间,谢宴州好似感觉身侧的床垫下陷几分,被子里似乎钻进一个人,手指碰到了他的手臂……
谢宴州猛地转头,睁开眼,看见正往自己床上爬的沈榆。
沈榆:!!!
爬床爬到一半,原本正安静睡着的人忽然转头,沈榆吓了一跳,差点没跳起来。
惊呼卡在喉咙里的瞬间,沈榆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梦游”功能,于是淡定起来。
沈榆闭上眼睛,一声不吭钻进了被窝。
但因为一片漆黑,手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沈榆紧张得呼吸都停顿了,直挺挺躺着,想象自己是个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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