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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青铜迷宫的回声（第1页）

青铜阶梯的尽头不是地心，而是悬浮的倒置城市。

路明非的靴底触到天花板时，重力陡然翻转。

霓虹灯牌上的俄文倒挂着燃烧，1991年的伏特加广告画里，零号穿着护士服推着冷冻舱疾走。

凯撒的龙化右臂鳞片逆向生长，刺痛感让他意识到——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十二倍。

"；五分钟等于现实一小时。

"；楚子航的村雨插进墙体，刀刃锈蚀的速度肉眼可见，"；找出口，否则我们会老死在这里。

"；

诺诺的指尖划过墙面，青铜突然变得透明。

她看见无数个自己正在平行时空穿行：七岁女孩被绑在手术台，十五岁少女在冷冻舱挣扎，二十岁的孕妇腹部裂出龙爪……当她想触碰最近的身影时，墙面渗出黑色沥青，将她的手粘在1991年的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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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在加油站废墟里发现了母亲的日记。

泛黄的纸页用龙文加密，但他瞳孔中的银色瘢痕自动破译了文字："；1991。12。24，庞贝带回两个婴儿。

男婴眼瞳熔金，女婴红发带煞。

路麟城说要用他们的血浇灌黑王胚胎……"；

加油机突然喷出液态青铜。

凯撒翻滚躲避，狄克推多斩断油管的瞬间，他看清了液体中的悬浮物——上百枚人类牙齿，每颗都刻着"；明非"；的拼音缩写。

"；欢迎回家，儿子。

"；庞贝的全息投影从油污中升起，"；现在明白为何你必须娶陈墨瞳了吗？她的子宫是唯一能承载……"；

刀光劈碎投影，但真相已如毒藤疯长。

凯撒的耳膜开始流血，他的基因正在排斥二十九年的人生——那些所谓贵族的记忆，不过是植入脑中的虚假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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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在电影院废墟遇到了活着的夏弥。

放映机转动，荧幕上是北京地铁的监控录像。

2010年的夏弥将折刀刺入自己心脏前，嘴唇分明在说"；快逃"；。

而此刻坐在他身旁的少女掌心温热，爆米花桶里装着耶梦加得的龙骨碎片。

"；这次不是幻觉。

"；夏弥的虎牙咬开可乐拉环，"；师兄，你愿意为我永远困在这里吗？"；

当她的手覆上楚子航的手背，荧幕画面突变。

十五岁的楚子航坐在迈巴赫后座，驾驶座上的楚天骄转过头——他的脸正在融化成奥丁面具。

"；选吧。

"；夏弥的瞳孔分裂成双色，"；杀死父亲，或者杀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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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在图书馆深处找到了世界的源代码。

青铜书架排列成DNA螺旋，每本书都是他人生的一个版本：被婶婶虐待的衰仔、卡塞尔学院的"；S"；级、黑王复活的容器……当他抽出封面印着零号照片的典籍时，整个空间开始坍缩。

诺诺被沥青困住的右手突然穿透时空，抓住他的衣领。

两人跌进书页间的夹缝，这里飘满记忆残片：路麟城将婴儿交给庞贝时，襁褓里其实是双胞胎；零号在西伯利亚暴雪中埋葬的，是刻着"；陈墨瞳"；名字的冷冻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