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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话张子宸听懂了,但后面那俩字,他只明白一个。
但谢宁压根不容他多考虑,拉着人拔足就开走。
急匆匆走了快两盏茶周围终于没了那些恼人的学子。
张子宸扶着墙壁喘息道:“今个一天,跟你俩可真是过的惊心动魄!”
吴俊源体格好,哈哈笑了两声,把刚才张子宸没问完的话,接着说:“谢兄,你方才说傻笔是何意?是傻子的笔?还是笔到了傻子的手里,文章也变得蠢笨?”
噗……
谢宁闷声笑了,他嘿嘿地道:“嗯……怎么跟你们解释呢……”
他打了个比方道:“这么说吧,若有人强我,横我,那我便让他强让他横,早有一日他会遇上更大的麻烦,但要是遇上蠢笨的傻子行事,那就让着他,让他变成大傻子!”
“那就是说,放任他变成大傻笔?”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张子宸不解地道:“那煞笔到底是何意啊?”
谢宁思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嗯……你就当是慧根的反义词吧。”
“慧根的反义词?”
张子宸眉头拧成疙瘩,“慧根的反义词……?”
夜深人静,三人在路上走着,张子宸还纠结地不断朝吴俊源发问。
许久之后,一直沉默的吴俊源一拍大腿,喊道:“谢宁!
你也太不要脸了!
污言秽语叫你说的如此拐弯抹角!”
谢宁闻言朗声大笑,笑声隐入夜色。
*
付博先在家中等了半天,天色已到深夜都不见谢宁的人影。
忽地管家慌张跑了进来。
付博先不悦道:“作何如此慌张?”
管家着急地把府衙门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付博先讲了一遍。
付博先一听,勃然大怒,“谢宁的县试案首是我钦点的!
他的才学也是老朽看好的!
谁有异议尽管到老朽跟前来议论,对一个连老师都没有的可怜孩子如此逼迫,这是要做什么!”
付博先深知地方门阀对于地方官府的胁迫。
也清楚门阀手段肮脏,但他没想到能肮脏到这种程度。
连一个县考出头,府试院试压得他们一头的秀才都容不下。
管家道:“老爷您别急,事情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又能怎么样,那群蛀虫不还仍旧是把谢宁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付博先怒道:“谢宁的县考案首是我点的,他的小三元名头基本上就是我给的,连我这个三朝元老,两朝帝师的面子都不足以让他们消停,若是云州府谭佑铭糊涂一点,他们指不定要把谢宁给抽筋扒皮,还能让他好过!”
“对了,那首诗呢!”
“你不说谢宁在府衙门前做了一首诗,得谭佑铭大大赞赏?”
“在这呢,在这呢!”
老管家侍奉付博先几十年,深谙他的脾气秉性,连忙把抄录的纸张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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