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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或许,只是那裴岛主与他家师尊眼睛极像,身形也极像,是他自己认错了人?
沈易安冷静下来,又开始觉得着这第二种可能,可是比前一种要靠谱多了。
他之所连话都没说完,便匆匆赶了回来,就是想要确认凤祁还在这里,他家师尊与裴岛主并非一个人。
可是,沈易安在那高门大宅中转了大半圈,从卧室看到了书房,却都没看到他熟悉的那个身影。
沈易安越找越心惊,越想越担忧,就去前院找到被流光屿安排在宅子中的侍人。
“我师尊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那侍人被他这么突然一问,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话却说得吞吐:“尊师……尊师有出去吗?我未曾留意啊。”
沈易安猛得沉下来脸,一贯和气的俊秀脸庞罕见地带上了厉色,“到底是未曾留意,还是不敢说?!他……”
“我如何?”
沈易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正被他问到的男人就从侧院走了过来。
凤祁松垮地穿着青色衣衫,尚未擦干的白色长发还在不时从尾端向下滴着水,看上去竟是有些秀色可餐。
让那终于得救了的侍人退下,凤祁走到少年身边,说道:“我在温泉中沐浴都能听到你的动静,出了什么事吗?”
沈易安眨了眨眼睛,脸上的不安神色消退,伸手去揽他家师尊的胳膊,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哦?”凤祁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沈易安就把那只懂人语的小黑猫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轻轻皱了皱眉,“我先前说它是我朋友的猫,不过是托词,谁知道它居然是慕容珏的猫。希望其他人可别误会那位魔尊是我的友人,那样对师尊您的名声也不好。”
凤祁倒是毫不在意,“便是误会了又如何,我知道不是就行了。”
然后,他就一把搂住少年柔软纤细的腰,将这只小蝴蝶拉进自己的怀中,一双深眸盯着对方的桃花眼,神色莫辨地淡声问道:“易安可还有其他的事?”
男人身上的热息裹着水气扑面而来,是与那裴岛主截然不同的醇厚正道之气,却不知怎么地,就让沈易安想起了这人在夜里时的样子。
少年轻咳了一声,让自己赶快停下那些不怎么适合的联想,老实交代道:“刚刚,那个裴岛主问我,要不要做这流光屿的主人。”
然后不等自家师尊发作,他就急声说道:“但我已经拒绝他了,还告诉他师尊便是我的道侣。我看那裴岛主并不像是个会过多纠缠的人,这事应是已经过去了。”
凤祁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是依旧冷着声音问道:“那易安是如何拒绝他的?”
沈易安的脸上染出一片绯红。
那些肉麻的话,真真假假,他当着旁人说得出口,对着他家师尊这个正主,却连半个字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然而,搂着他的男人却似乎因为他的犹豫,而有些不悦了,“怎么?当着是可以说,当着我却说不得了?”
沈易安又轻咳了几声,就一咬牙,把心一横,低下头,小声地说了出来:“我说,我与师尊感情甚笃,我心心念念的只有你一个,你我之间便是再容不下旁的人。”
反正,就算他现在不过是在帮华衍帝君渡情劫,对方也不过是在忘却前尘后,把他当做了淮灵帝君的替身,但他这话总不算是全然的假话。
有本事,三千世界里再出第二个人,能插在他俩之间,协助他家师尊飞升回天界去啊!
至于回了天上以后的事,就等回了天上再说吧。
沈易安虽是这样想,但等他把话说完后,皙白的脸还是不争气地变得更加发烫。
而听到他这通勉强能算是告白的话的男人,却是半响都没说话,只是将这少年的腰箍得更紧了些。
沈易安正感到奇怪,就猛得被对方抬起了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凤祁最初就像是要将他吃下一般,吻得凶狠又激烈,许久后才慢慢变得轻柔缠绵。
少年到最后连腿都发了软,连站都快要站不稳,这才被男人松开,得了自由。
却又被对方拦腰抱起,带进了卧室中。
就又是彻夜难免。
沈易安近来夜夜都睡在他家师尊房中,却唯有这一回,这人最是温柔缱绻。
没再折腾他旁的,甚至,到最后,也不再只是双修。
而当少年昏沉睡去,男人凝视了片刻他的睡颜,才俯身在自己的小蝴蝶耳边轻声说道:“这世间若有一人值得我挂在心上,那也只能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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