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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钰拄着木棍,许是一只手臂太过吃力,没多久又弄了一根断枝,两边撑着走,一行人,只他最是艰苦,不到半日,另一只手也磨破了皮,树枝上的碎屑渣子都磨进了肉里,即便是钻心的疼,可比起杖责那日又算不得什么,故而,谁都没发现他的异常,直到,衙头说休息半个时辰,楚珩钰才松下一口气。
璃月去扶他,帮他拿走那根毛糙的木棍,才发现楚珩钰的手有着轻微的颤抖。
磨破的手掌,流着透明浓液混合着血渍和杂质,有一瞬的叫人不忍直视,璃月看一眼就觉得疼,而且是早就破了皮,抓过她的手,冷了脸,道:“一路有这么多机会可叫人帮你,你为什么不开口?”
楚珩钰收回手,淡声:“无碍。”
要不是一路大家互相帮助,处出一些情分,他说无碍,她定然一个转身就走,而今,不得不对他讲几分道理,“刚出京的时候,我觉得那比现在难百倍,时长叫我觉得,明日就是我的死期,好不容易出了京,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你这又是做什么?提前包个手,有那么难吗。”
脆脆的声音沉了几分,语气里夹着几分气性。
杨兼过来一看,更是心酸,唤了一声:“主子~~~~”
语气里多有心疼,无奈。
楚珩钰又是回了一个:“无碍。”
杨兼转身,胡乱蹭了蹭眼,去找衙头要金疮药。
谁都没有他清楚主子是如何金尊玉贵的长大,若是皇后娘娘还在,见着主子如此模样,怕是得心疼坏了。
璃月用帕子沾水,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擦楚珩钰的手,楚珩钰自嘲道:“有你二人,风里雨里如此关心,吾要是死了,也不枉此生。”
“啊!”
楚珩钰吃痛出声。
璃月重重的给他擦创里的垃圾,没好气道:“我可没关心你,我是怕麻烦没看出来吗?你要是再不懂得自爱,小心我晚上饿着你!”
楚珩钰:“。。。。。。”
哼!
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敢用吃食威胁他,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主子看!
杨兼回来,听着这话,没觉得哪里不对,把金疮药递给璃月。
楚珩钰对着杨兼道:“你,管管她。”
这怎么管,主子不把自己当回事,璃月教训的也有道理,装作没听到,“哎呦,骡子还要吃草。”
说完赶紧走了。
楚珩钰:“。。。。。。”
杨兼都降不住这丫头不成。
药粉洒在伤口上,又是钻心的疼,楚珩钰咬牙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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