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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熙宫内,高拱已经吹响了倒严的号角声。
严世蕃当即目光阴沉的转头看向高拱:“高阁老这是個什么意思?浙江道报上来只说是天灾,为何到了高阁老这里就成了人祸?”
高拱当即瞪眼看向严世蕃:“严世蕃!”
严世蕃却哪里给他高拱机会,继续开喷道:“还有!
我们在陛下这里,议的是浙江道的灾情,是直隶和浙江两省国策还能不能办下去的事情。
怎么到了高阁老嘴里,一桩天灾,就成了喊打喊杀,要肃清朝堂的事情了?
高阁老是觉得,朝廷里有人偷偷跑到浙江,将那大抵挖开了?还是高阁老想要借此,在朝中排除异己啊!”
在如今的朝堂之上,就鲜少有人能辩的过严世蕃的。
高拱亦是被这番接连逼问给拿住。
他张着嘴,挥手指向严世蕃:“严世蕃,且不说浙江道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便是朝廷花了二百万两银子修的新安江大堤,为何这一次被大水一冲就垮?本官记得,这件事这笔账,还是你严世蕃操办的吧。”
严世蕃冷哼一声:“高肃卿伱这叫什么话。”
高拱瞪着眼:“我能是什么话?”
严世蕃脸色一沉:“修新安江是我工部去年提议的没错,但修堤却是河道衙门操办的,河道衙门又是宫里头派的人盯着的,你的意思是要查宫里头?查陛下身边的人?”
“我没有这样说!
你休要诬蔑本官!”
严世蕃亦是瞪了眼:“你高肃卿就是这个意思。”
说罢,严世蕃冷哼一声回过头,瞥了一眼许久不曾说话的嘉靖。
他抬着头,双手抱拳。
“为了皇上,为了大明,我们什么苦都可以受。”
“可我就是不懂!
都是干着朝廷的事,为什么总是谁干得多,受的委屈就越大?”
“出了事,就揪着人干事的人不放,开口肃清朝野,闭口以正民心。”
“我大明朝的朝廷到底是谁说了算!
天下民心,又到底是谁在代表!”
说完之后,严世蕃重重的一挥袖袍。
冷哼一声。
小阁老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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