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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墨溅忠胆琼林盛宴（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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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三思！

"；卫恒按住砚台，"；这《安边策》若与杨骏相左……"；

"；研墨！

"；卫瓘挥毫如剑，"；老夫倒要看看，是弘农杨氏的刀快，还是并州百姓的冤魂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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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正，卫府书房。

"；元凯二年，武帝分兵屯田，养兵十万不费斗粮……"；笔锋突然顿住，血沫溅上宣纸。

卫恒夺过狼毫："；父亲咳血不止，剩下的儿子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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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

"；卫瓘抢回笔杆，"；当年邓艾、钟会二十万大军压境，老夫只凭三寸舌……"；

院外传来犬吠，管家急叩门扉："；杨府送来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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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盒揭开，六颗血淋淋的人头赫然在目——全是并州来的流民。

附笺朱字狰狞："；请卫公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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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瓘须发皆张，鸠杖砸碎食盒："；明日宴上，老夫定让杨骏尝尝并州的'；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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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卫府校场。

剑风扫落霜花，七十八岁的卫瓘竟将长枪舞得泼水不进。

二十名死士跪地听令："；尔等携密奏分赴各州，若老夫明日午时未出宫门，你等且无需过问，只管分仆各州，要让所有州府知晓……"；

"；父亲！

"；卫恒红着眼眶拽住缰绳，"；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难道你还想看到更多的人头？"；

卫瓘却是平静，轻轻抚过儿子官袍上的孔雀纹："；记住，我卫氏世代尚书，可以死谏，不可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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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既白，老司空峨冠博带，怀揣《废储疏》登车。

车帘落下前，他忽然轻笑："；今日霜重，记得给你娘坟头除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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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铜驼街，牛车碾过结霜的御道，卫瓘闭目养神。

忽闻蹄声如雷，杨骏之弟杨济率百骑横拦街心："；卫司空好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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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得杨车骑。

"；卫瓘掀帘冷笑，"；并州冻骨未寒，将军的甲胄倒是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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