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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桑越觉得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每当桑越觉得罗棋说不定能对自己说些什么,罗棋总在原地踏步。
借着酒劲儿跟赵阳和大黄打了个招呼,说真的喝不下了,再喝就得吐了,他这辈子还没喝吐过。
酒吧也不管了,大黄好像骂了他两句什么,桑越也都没听清。
出了越界的门,冷风一吹冻得桑越哆嗦,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没穿外套。
他今天为了耍帅,羽绒服里头只有一件单薄的灰色衬衫。
大冬天的,穿了件衬衫就出来了,还不加绒,跟傻逼似的。
喝多了的人逻辑思维都得出点问题,桑越就这么站在风口上叫代驾,也不回酒吧拿外套,等代驾来的时候人都快冻成冰棍了。
路上一直催催催,代驾被他催得脑袋冒汗,好不容易赶在十二点前回了家。
家门钥匙和车钥匙串在一起,钥匙跟锁孔对了半天才插进去,拧了两下,门没开。
又只好拍门,叫罗棋的名字,叫了半天没人理,又给罗棋打电话,打电话也打不通。
便发过去一条消息:“睡了?锁坏了,我叫开锁公司了啊。”
罗棋却回了消息:“没坏,我反锁了。”
桑越怀疑是钥匙用错了,也怀疑是门锁坏了,愣是没怀疑是罗棋在里面把门反锁了。
桑越拍门:“你没睡干嘛不给我开门啊,还不接我电话。”
过了两秒:“罗棋,开门,我都说了我回来。”
再过了两秒:“你他妈今天晚上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罗棋,每个人都有耐心和脾气,你有什么不开心你跟我说,我又不是不会听,问你你不说,回家你把门反锁,你……”
“咔哒”
一声,门锁被拧开。
桑越嘴边的话卡住,面前的门突然打开,罗棋那张脸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桑越一时忘了自己刚刚在说什么,也忘了自己接下来想说什么。
他眨了眨眼:“反锁干什么。”
罗棋没看他:“以为你不回来了。”
桑越便说:“我说了我会回来啊。”
罗棋:“我说了不用。”
桑越:“一定要你说的才算吗?这里也是我的家,我想回家就回,有什么问题吗?”
罗棋让开:“没问题。”
桑越站着没动,罗棋把门关上,想转身回房间。
在罗棋走之前,桑越开口:“对你来说,开口讲话有这么难吗?”
罗棋:“有。”
桑越靠近一步:“说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比磨到对方失去耐心还让你无法接受吗?”
罗棋看过来,撞进桑越显然带着醉意的一双眼睛里。
桑越没接住罗棋的视线,一瞬间有些愣,再醉也能看清罗棋眼里压着即将压不住的烦躁,紧接着下一秒,桑越被狠狠推到身后的门上,有一只手箍住桑越的下巴,让桑越从心底升起不爽和别扭。
他晃了晃头,左耳的十字架便跟着晃:“你他妈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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