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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室里很安静,只余尉兰手中的鞭子烈烈作响。
“不用!”
彭越突然出口打断:“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既是我的错,我便认。”
不就是顿鞭子吗?在西厂时挨的最多的就是这个了。
“动手吧!”
他说的斩钉截铁,态度坚定不移,仿佛下刻便要去赴死般。
尉鹿十分担忧地看着他:“小越!
别逞强,这束罪塔里的鞭子可与外面的不同。”
彭越此刻的决心如磐石:“鹿兄,不用再说了!”
尉鹿知道他这位好友虽是文弱书生,但有时也很执拗,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再劝也是无用。
“那……你若真撑不住,一定要喊出来,我会求师妹让我替你。”
彭越没应,若林姑娘真这么好说话,他也不会被吊在这挨鞭子了。
一直在旁看着他们拉扯的林婉儿挑眉:“既然你们商量好了,尉兰,动手吧。”
“是。”
尉兰提着鞭子上前,手一甩,对着彭越便毫不留情地抽了过去。
彭越虽是下定了决心,也早有心理准备。
但当第一鞭落在身上时,他还是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
难怪鹿兄说这里鞭子与外不同,比起西厂来,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哪是鞭子,简直就像是在熔岩里浸泡过的炙热铁棍。
每一下都带着能灼烧一切的火辣和震荡至骨髓的痛压。
不仅如此,那鞭尾仿佛带着铁钩,甩起来一直能钩到骨头根上。
要不是他曾在西厂受过挨过酷刑,皮已练得厚了一层,第一鞭就撑不过去了。
饶是如此,到第十鞭他也快不行了,全身大汗淋漓,人也处在半昏迷状态。
尉鹿实在看不下去了:“师妹,还是停手吧,小越快撑不下去了!”
林婉儿那副始终含着平静浅笑的面孔带着丝危险:“鹿师兄,这样的结果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尉鹿表情彻底垮了:“师妹,我错了,我真错了!
我再也不忤逆师妹了。”
“只有这些?”
“我再也不敢在外乱说话了。”
“你能保证?”
尉鹿顿住了,他好像不太能保证。
他已知是自己说梦话泄露了秘密,可这睡着的事谁能保证?
“呵,看来师兄其实对什么都是心知肚明的。”
彭越终于惨叫出声,让尉鹿无法再多想:“师妹,以后你让我往东我便不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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