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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的暖气与酒香,慢慢侵蚀着伍儿的大脑。
此刻的她早已听不进晴儿的骂,只余一双嫉妒到发红的眼,和一颗不甘的心。
晴儿骂完伍儿,手指一转,继续道:“还有夫人您!
晴儿真不知,您是和自己的女儿有仇?还是见不得小姐的好?
好不容易姑娘有桩好婚事,您却偏上赶着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来。
且说这样的市井作派,您往日还不知做了有多少!
却从不问自个有何错处。
难道不知,您这么做,只会自轻自贱,丢了尚书府和我们小姐的脸面,令人越发瞧不起吗?
您这半辈子贪着权势地位钱财,眼里心里全是利益计较,自以为聪明着,却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老夫人禁您的足,老爷怠慢你,都不是没道理的。
再说,您前些日子刚亲手签了保状,若再死皮赖脸沾上我们小姐可没这个道理。”
苗氏面色不虞,这胳膊肘朝外拐的死丫头,在外人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回去看她不撕了她的嘴。
她是堂堂世子妃的亲生母亲,那栾世子便是她的女婿,国公府更是她的亲家。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那,难道就这样白白放过?她是傻了不成?
女儿胸无城府,不知替自己捞好处,调教的丫头也是眼皮子浅的。
总之,这回他们不拿出丰厚的聘礼来,休想娶走她女儿!
她死也要拦着!
不过,若是婉儿真能嫁过去,那她在尚书府里的地位也定能水涨船高。
到时候,老夫人还敢这么拘着她吗?那个死鬼也不会再敢与她脸色看,府里上下还敢瞧不起她吗?
若是不成,她干脆直接搬到国公府去住!
看谁还敢惹她!
今日她可看到了,那国公府的园子比尚书府的可要大得多,那些花呀草呀全是名贵种,房舍楼阁皆是金碧辉煌。
熬了这么多年,她也终于开始走运了,养这个女儿总算还有点用处。
她越想越觉得以后的日子天高海阔,有滋有味,不禁倨傲地挺直了腰。
且还不断地拿眼神暗示林婉儿,她好歹是世子的岳母,这么压着她跪在这成何体统。
可见这个女婿的脾气不怎么好,婉儿也不知道劝着点,要不待会自己亲自训斥两句?
晴儿见苗氏一副油盐不进,不以为然的姿态,气得胸口起伏,正要张口再骂。
林婉儿却将手中酒杯直接递到她面前:“不必浪费唇舌了,反伤了自个的嗓子。”
晴儿面露委屈,将杯子接过,鼓着胸中的郁闷,一口气把酒给灌了下去。
对面的栾阳景又重新拿出只青玉杯,将酒斟满,伸手递给林婉儿:“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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