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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如此,不如来跟你这个正主当面讨教。”
女子摘下幂篱,兀自在她对面坐下,正是田雁芙。
夏菀淡声道:“贫尼已皈依佛门,这些后宅俗事与我再无关系。
还请施主莫要来扰我清修。”
田雁芙自嘲道:“你说我是该谢你,还是恨你?听说符堰那老贼当年本想屠了我田家满门,我躲在枯井里两天两夜,却还是被那个来接手田家祖宅的冒牌货发现了。
那假货倒是胆子小,把我带去老贼跟前,偏偏你那个只生不养的母亲池夫人瞧见了我这张脸,愣是把我带在身边养着。
幸好我当时还小,他们都当我不记事。
我冲那女人喊娘,那女人还感动得落泪。”
夏菀闭眼缓缓捻着佛珠,并不回应。
田雁芙却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里,自顾自说下去,“我装傻卖乖,终于等到七岁那年,老贼带着那女人搬去金陵,把我留在田家和那个假货做起了父女。
可笑的是那假货无儿无女,倒对我还有几分疼爱。
每次他买了好吃好玩的捧到我面前,喊我乖女儿,我心里都恶心得快吐了。
可是我没想到有一天来到上京还有机会见到你。
事隔多年,我依然要做你的替身。”
她越说越激动,用力摇晃着夏菀的肩膀,“凭什么?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凭什么他们都将我看成一个影子?
论出身,我娘是孔家正经的嫡女,要不是家族获罪被流放,也不会嫁给我爹一个商户。
你娘不过是一个与人珠胎暗结的卑贱庶女,你哪里比我高贵?
你说啊!
凭什么我这十几年都要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夏菀这才缓缓睁开眼,一双清冷的眸子直直望进她眼底,“若是恨我能让你好受些,那便恨吧。”
田雁芙嗤笑道:“说得倒轻巧,若是我恨得想要杀了你呢?”
夏菀双目紧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这一生本也是个笑话,如今还苟活于世,也只是为了赎罪。
这条命你想要便拿去吧。”
她这模样倒是狠狠刺激了田雁芙,一双手就这么掐上了纤细的脖颈。
直到夏菀差点喘不上来气,田雁芙才骤然松手,冷笑一声,“想死?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夏菀捂着脖子一阵猛咳,“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帮我摆脱符家和孙家。”
“我如今不过是一个死人,哪有那么大本事?”
“方才出去那姑娘身份不简单吧?你帮我写封信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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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申国公府花厅里,南烟拆开了田雁芙递来的一个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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