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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曹桑实却忍不住想,他只是说记下了他三哥的叮嘱,可没说一定能做到。
马车很快稳稳停在了总督府。
总督府虽比不得曹家华贵,但曹桑实他们的马车刚行至巷口就慢了下来,可想而知今日董鄂·噶礼宴请了多少人,名义上说是要给曹颙赔不是,实则……却想要狠狠踩两脚。
曹颙纵然从小跟在曹寅身边长大,见过许多大场面,但他们父子皆是坦荡清明之人,哪里敌得过董鄂·噶礼?
更别提曹颙如今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更不是董鄂·噶礼的对手。
他明知董鄂·噶礼设下的是鸿门宴,如今站在总督府门口,难免生出几分怯意来。
谁知他正愣神呢,曹桑实就已屁颠屁颠跑了进去,还忍不住回头道:“三哥,你倒是快点呀!”
呵呵。
有仇必报的曹桑实已迫不及待了呢!
曹颙只得跟了上去。
很快就有管事迎了出来,前去正厅的路上,曹桑实得知漕运总督赫寿今日也已到场,明摆着也是过来给董鄂·噶礼撑嗓子兼顺带踩曹颙两脚的。
刚到正厅,曹桑实就听到了一中年男子爽朗的说话声。
“……从今以后你我二人就是亲家呢,关系是更上一层楼。”
“只是不知道这事儿叫曹颙贤侄知道,他会不会怪我们。”
说话间,曹颙就带着曹桑实走了进去。
曹颙只是五品织造郎中,免不得一一与众上峰打招呼。
跟在他身后的曹桑实就像是只机灵的小肥猫似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将目光放在了一身形肥胖,面容和蔼的人身上,这人应该就是董鄂·噶礼。
至于董鄂·噶礼身边那个中等身材,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漕运总督赫寿。
等着曹颙寒暄完毕,董鄂·噶礼则一把搂住曹颙的肩膀,一副慈爱长辈的样子:“你来的正好,方才我正与大家说起已将蓉儿许配给赫总督幼子的消息。”
“贤侄,你不会怪我吧?”
这哪里是设宴给曹颙赔不是?简直是当众又狠狠给曹颙脸上来了几巴掌,还是打完左脸打右脸,左右开弓的那种!
曹桑实的拳头忍不住硬了。
这等场面,自曹寅去世后,曹颙已碰上过几次,如今面上是宠辱不惊,含笑道:“您说笑了!”
董鄂·噶礼似是猜到他会这样说,又拍拍他的肩道:“贤侄啊,我也是有苦衷的,蓉儿身子不好,我退了你们之间的亲事,却听说赫总督的幼子八字极好,利亲利己,这才不得已定下他们之间的亲事。”
“他们将于今年九月成亲,你一定要来喝杯喜酒啊!”
“其实我也知道这亲事定的未免着急了些,可蓉儿从前等你等了那么多年,也是快二十岁的老姑娘呢,再也等不得……”
曹桑实瞪大了眼睛。
还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呀,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人比常二夫人还不要脸!
说的好像这臭咖喱还挺委屈的!
这下,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世伯说的有道理,只是元宵节那日皇上派魏公公送赏赐来,还过问了几句三哥的亲事呢!”
董鄂·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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