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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兄这和事佬做得可不太合适。”
见聂端犹豫不决,一旁的陈回突然出言道:“当初我也是好言好语,但杨刑九狂妄无常,无论我如何解释,也一口笃定他女儿必在歧山。
我只愧武功不济,被他废了功夫。
但这次胁我闯山,又重创了曹决,我歧山五峰主乃是历代守山卫士之首,此番如若低头谈判,如何对待歧山列祖列宗?”
陈回一番言语滴水不漏,在场的歧山人无论寻常百姓,还是巡山守卫,听了这番话无不议论纷纷。
见聂端还是不说话,陈回又道:“所谓谈判,无非就是杨刑九带人搜山,介时我歧山百余年的密藏宝库,甚至那绝密禁地岂不是都要拱手相让,被这狂徒挨个亵渎不成?就算如此,他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她女儿,又当如何?到时候难免还要污蔑我藏匿人质而不告之,还是要大开杀戒。
既然如此,我陈回虽然败亡之躯,也是恕难从命,我武功虽失,但膝盖硬得很,让我做出这种事,绝无可能。”
此话一出,慷慨激昂,瞬间点燃了周遭人群,一时间群情激愤,几个青壮歧山百姓愤怒高喊:“绝不跪下!
绝不妥协!”
不消多时,那狂怒喊声如同潮水,整个承月台顷刻便被喊叫声淹没。
聂端眉头紧锁,终于抬起了头,若有深意得看了陈回一眼,又看了看宇文虚中道:“陈先生言语稍有偏激,但所说却是事实,我歧山从来不惹事,这事走到如此地步,我也有责任。
既然这样,这场架便是非打不可了。”
“峰主应该也知道,宇文虚中当年入东川皇宫击杀圣树守,险些杀到了东川皇帝面前,这件事陆兄更是比我清楚。
不知陆兄有何见解?”
陈回道。
“这账已经记了这么久,也该翻一翻了。”
陆神前当年身为皇亲国戚,又贵为圣树守,没想到风光无限之时竟被不知道哪来的宇文虚中打的身负重伤,也因此悲愤出走皇宫,隐居歧山。
没想到此刻竟遇到了老仇家,新仇旧恨像一团业火,萦绕心头无法散去,正待发泄。
“陆兄,我确实有要事与你商谈,咱们可否把仇恨放在一边,寻个安静的地方,你我二人单独聊聊?”
宇文虚中道。
“哼,你这人油腔滑调,想把我支开,好让杨刑九大开杀戒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却听沉默已久的杨刑九道:“废话少说,能打的一起上,老夫料理了你们,自己寻人便可。”
此语一出四周顿时骂声一片,彻底激怒了在场的歧山人,就连宇文虚中也不禁暗自摇头:‘这老疯子怎么尽会添油加火,一张嘴便要让人无话可说。
’
‘如若杨疯子吃了憋,我便是豁出性命也要救他出去,如若他真的全灭了歧山五峰主大开杀戒,我也只好全力出手制止。
’眼见情势已无法逆转,宇文虚中只好退到一边伺机而动。
聂端此时站在杨刑九面前道:“无论如何,杨先生只身斗我歧山寻女,令人钦佩,我歧山并不是以多欺少的恶人,今日便由我们几位峰主亲自领教领教‘刑九罚一’的本事吧。”
一言说罢,一直立于身旁的挎剑男子向前踏步道:“黑峰峰主赵恤,领教阁下高招。”
这赵恤乃是歧山五峰最有名的人物,传闻曾是西别国皇室刺客的叛将,江湖人称鬼夜哭,据说被他盯上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之一。
此人不知疲倦,不知畏惧,那一副冷脸面具曾让整个西别国政坛言之色变。
赵恤报了名号,抽出腰间无鞘宝剑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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