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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没料到,哪怕是江大柱和孙氏赶来了,她也没法子救自己的女儿,一时悲从心来,呜呜地哭出声来。
江大柱如梦初醒般,直接跳了起来:“江瑜,都说了,不过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你怎么如此咄咄逼人?不成体统!
江耀清,你怎么不管管!”
江瑜正要反驳,江耀清阻止了她,转向江大柱:“真是稀奇!
你家出了个杀人犯,也不见你管管,我家这么好的孙女,我干嘛要管?”
江瑜差点绷不住,没料到江耀清这么厉害,一句话差点没把江大柱噎死。
事实上江大柱也着实气到胸口疼,他用手指着江耀清,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再说,什么叫无伤大雅的玩笑?都差点出人命官司了,却被你说成无伤大雅,你当我们所有人都傻吗?”
江耀清的话如一记记重锤,每句话都击中人心。
江耀泽此时站了出来,看向江大柱:“瑜儿有一点说得没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若每个犯法之人只一句轻飘飘的开玩笑,就能躲过牢狱之灾,那要国法家规何在!”
“江如谦还不是秀才功名,即便他此时是个秀才,他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孙氏听了,脚都软了,她跪在地上,哭天抢地:“江瑜,我求求你了,你要怪,就怪老婆子没有管教好孙女,怪丁氏纵容女儿,都是我们的错,这与谦儿何干!
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
我的谦儿会是秀才,会是进士,天子门生,他不能被你给毁了啊……”
江瑜呵笑一声:“大家伙儿都听听啊,什么叫倒打一耙,什么叫睁眼说瞎话!
明明是江如燕害了江如谦,怎么就成了我毁了江如谦!”
丁氏也急了,跟着孙氏哭闹起来:“江瑜,什么都是我的错,求你别告燕儿,求你放过谦儿吧,求你了……”
有些心软的妇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抹起了眼泪,低声说道:“瑜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要不……”
江瑜也不愤,微笑着看着那人说道:“你有个儿子,我记得叫虎子,我杀了你家虎子,然后跟你道歉,跟你求饶,跟你哭诉,你能不能放过杀你儿子的我?”
“我……”
那妇人心下一惊,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江瑜嗤笑一声:“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你自己都办不到的事情,凭什么慷他人之慨,让别人把事情轻轻揭过?”
原本不忍的不止那妇人一个,可听了江瑜说的话,最后都低下头,退后几步,不再替孙氏和丁氏说话。
孙氏眼见着江瑜铁石心肠,心中懊恼,只得求救似地看向江大柱。
江大柱皱着川字眉,紧抿着嘴唇,问道:“那你想如何?”
江瑜耸耸肩,轻笑道:“不想怎样,村里人怕这事传出去,名声不好,可名声不好的只有江如燕,与我无关,与其他人无关。
若是此事传出去,而江如燕却没有受到惩罚,其他村子的人反倒觉得若是女儿嫁过来,被人无缘无故弄死之后,村里人还会包庇恶人,更为令人心寒呢!”
“若其他村子的人以为本村的人跟江如燕一个德性,那就更惨了,到时咱们村的姑娘才真会熬成老姑娘!”
江瑜此言一出,更多人慌了,不管是有儿子的还是有女儿的,都开始瞎琢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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