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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的鞋子拿来——”傅伯明忽然道。
梅久皱起了眉,觉得男人较真起来,死犟死犟的。
她拍拍屁股起身,拿起傅伯明的一只靴子,“你落水掉了一只靴子,只剩一只了。”
她知道很多男人会在身上藏武器,有的甚至是靴子里。
可她给他换衣服脱靴子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里面没东西。
想必打水里漂流下来,掉落下去了,她如今上哪给他捞?
“你是不是掉了个斧头?”梅久忍不住调侃道,“你是不是应该去河边哭上那么一哭?”
傅伯明接过靴子的时候,脸色平静,不过梅久这一揶揄的表情,他有些不解。
“为何要哭?”
“你哭一哭,是不是就有人问你,公子啊,你落的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还是铜斧头……”
傅伯明显然听懂了,但是他摇头:“金子太软,正经人家,谁用金子做斧头。”
梅久没吭声,看着傅伯明不死心地摸着靴子。
这靴子看起来十分寻常,傅砚辞的靴子上面有云纹刺绣,看起来是方嬷嬷的手笔。
三公子傅远筝也有一双骚包的靴子,因为他曾经过来勾引她,她低头的时候看到过。上面是金线滚边儿,绣的什么不重要,重要得是金线彰显他的身份。
偏偏侯夫人正经嫡出的傅伯明,靴子平平无奇,看起来十分正常。
按道理说,他院子里的莺莺燕燕不多,各个是侯夫人佟氏精挑细选出来的,不比选妃差什么。
不会没有人给他鞋子绣花。
她正想着,就见他抬起白皙的手指,也不知碰了哪,就听咔嚓一声,从鞋尖上顶出一把崭新崭新的匕首。
当然,没有手柄,手柄是鞋身。
“二公子果然深藏不露。”梅久不得不感慨了句。
脸上也收起了顽皮,变得十分正经,人还是不能翘尾巴,还是要低调。
保不齐就被二公里扮猪吃老虎给坑了呢。
“我拿这个弄鱼?”
梅久不由得想想自己一手握着傅伯明的鞋子,一手片鱼。
画面定然十分美丽。
傅伯明看了她一眼,抬手又轻轻在鞋身摸索了一下,也没看清他怎么弄得。
片刀就被下了下来,他抬起手递给梅久道了句:“不放心就洗一洗,再在火上烤一烤,此乃精钢开刃,薄如蝉翼,削铁如泥。”
梅久半信半疑,有心用她的绡试验一下,到底矛盾谁更厉害。
抬手刚要接,傅伯明手却往后退了下,将尖锐的地方调转了下,再次递给她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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