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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辞黝黑的双眸看了过来——
他模样长得不像老侯爷,可这气势着实是得了真传,简直如出一辙。
令人莫名紧张打怵。
老夫人身为侯府老封君,已经养尊处优了多年。
唯一能触她内心深处软肉的,便是老侯爷。
此时,她想到那人……握着拐杖手紧了紧,垂下了头。
右脚抬起脚跟儿,脚尖无意识地辗着地。
年轻当姑娘时羞涩的习惯,不自觉地露了出来……
傅砚辞瞥了一眼,没说话。
老夫人才辗了两下,顿觉不对,赶忙压下了脚跟,杵了下拐杖。
“他说……他说不必怕,他在男人堆里是老几,我在女人堆里就是老几。
能给我掉脸子的,京中一只手都能数着个儿,也都在皇笼子里。轻易不会出来下我的脸面,让我不要怕。
要是真委屈了,回来跟他说……”
从结果上看,傅砚辞当然知道娶郑容音这件事,最后办成了。
只是细节还是第一次听说。
想到祖父,他心里涌过一丝暖流。
“祖母去了礼部侍郎府,与侍郎夫人说什么了?”
说到这儿,老夫人有些得意,面上带了狡黠,头都仰得高高的,“我说,朝堂之事男人说了算,定亲的事归女人管。
我今日是陪着笑脸,客客气气地来求,我若是不行,明早登门来的就是我家侯爷和他身后的骁勇军了。”
傅砚辞:……
带着军队上门,血洗侍郎府么?
这亲没结成仇也是稀奇了。
当年亲事有许多内情……已不能为外人道。他看了看祖母和父亲,索性换了个方向,将话摊开来讲。
“祖母可有想过,当年定国公执意要将嫡长女嫁我,我若不娶容音,结果会是如何?”
老夫人一直为当初没娶上定国公的大娘子遗憾。
“祖母父亲若还不明白,孙儿就讲些过耳即忘的事……”
“圣上登基前八年,太后当年还只是静嫔,人微言轻。
圣上当年不过是不得势的皇子,并没冒尖儿。太子妃那时养了一只纯白色,水蓝眼儿,波斯进贡的猫,一日淘气窜到了圣上的院子……”
“圣上不过是好意要将猫抱着送回,谁曾想太子妃追了过来,不依不饶地指桑骂槐,将圣上数落一通,那畜生也仗着人势,趁着圣上难过分神的功夫,狠狠地挠了陛下的脖子——”
“你们猜后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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