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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对画押签了字,梅久将票据小心翼翼地收好。
侧头发觉黑衣人自她身侧而过,似乎眼神瞟了她手中的票据一眼。
“完事了?”梅久拎着包袱出来,墨雨伸手接了过来。
随即视线看向了不远处,嘴巴动了动,到底没多话。
梅久心里更是猜测刚才见到的人是傅砚辞了。
这头墨风也利落地办好事出来,将票据给傅砚辞过目。
他随意地扫了一眼——
墨风心中微动,凑到他身边,不待他问,便主动道:“买了一百两。”
傅砚辞哦了一声,神色难辨。
倒是箫彻呵了一下,笑道:“到底是小打小闹,这么好的生意,利润这么高,不得多压下银子……”
高门大户一般说话很少直肠子,都是要拐几个弯让人意会。
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说梅久虽然看上去胆大。大方,这么一个好风凭借力的时机,不及时跟风下注上青云,到底是有些小家子气。
没等傅砚辞开口,一旁的墨风率先替梅久解围道:“唉,身为局外人,看东西总是全面,可身为局中人哪里有那么自由呢,钱不凑手啊。”
有钱谁不愿意钱生钱,只是高门大户随手撒的金豆子,都可能是寻常人家一年的嚼用,哪里有可比性。
从高处评判他人,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墨风对梅久印象极好,物伤其类。
因此哪怕她主动爬了公子的床,他都觉得她被逼无奈,情有可原。
看着向来寡言少语的墨风难得开口为人说话。
傅砚辞侧头瞥了他一眼——
墨风立刻垂首,“是卑职僭越了。”
箫彻倒是大度的摆手,“无妨,是我狭隘了,我自认吃过苦,可想来出身伯府,所吃的苦也是有限——”
“公子——”箫彻的话被他手下打断,他自远处跑来,将一个小包袱递了过来,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
箫彻面上犹带着笑意,可眼里的笑渐渐消失了。
他嗯了一声,等随从走了,将手中的小包直接给了傅砚辞。
“喏,你要的东西。”
傅砚辞刚想打开,箫彻抬头看了眼周遭,将不远处跟上来的尾巴尽收眼底。
他抬手摁住了傅砚辞的手,示意他,“时候不早了,吃点东西?”
傅砚辞显然也察觉被人盯梢了,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起上了酒楼。
此时梅久事情办得也差不多了,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既然是请了一日的假,半日回去就总觉得有些吃亏。
所以她又在周围逛了逛,看了看鬼市的喷火,杂耍。
她看着不远处的酒楼,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身旁的墨雨跟在傅砚辞身边,什么场合没去过,看到前面酒楼,下意识大着步子想要往前迈。
梅久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晌午了,我请墨小哥吃饭。”
墨雨心道这小妮子其实还挺懂事的。
他看着公子跟墨风进了前面的望江楼。
下巴一抬,“走,去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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