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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无碍,只是害喜的厉害,有些食不下咽。”李飞瑶先前是比苏锦萝丰腴些的,可自怀了孕后,这几日吃什么吐什么,生生给瘦了几斤。
“那我倒是还好。”相比于李飞瑶,苏锦萝可谓是一点子心都没费心,她肚子里头的娃娃安分的紧,从来不吵不闹。
“真是羡慕你,想吃什么便吃什么。”李飞瑶靠在缎面靠枕上,捏着手里的山楂糕,也没吃上几口,喉咙里头便有些不适,当即就停下了。
反观苏锦萝,吃了两碗奶茶不说,还用了好几块山楂糕,津津有味的紧。
马车一路从茶社到理国公府,自角门入,先去了李飞瑶和苏清瑜的院子,然后才到锦玺阁。
苏锦萝踩着马凳下马车。锦玺阁门口,早有玉珠儿领着一众丫鬟、婆子久候。
苏锦萝缩着身子穿过垂花门至甬道,入廊下,进大屋。
屋内烧着暖炕,炭盆里加了凝神的熏香。苏锦萝一进门,迎面就是一阵暖风。她褪了大氅、罗袜,盘腿坐到炕上,舒服的叹息。
玉珠儿带着一众小丫鬟端了沐盆、巾帕等物,前来替苏锦萝洗漱。
苏锦萝擦洗了手和脸,褪了首饰,搂着靠枕坐在榻上发愣。
雪雁抱了一床被褥过来,替苏锦萝盖在腿上,细细掖好。
苏锦萝蔫蔫的撑着小脑袋靠在茶案上,蹙着细眉。
厚毡被掀开,玉珠儿提了食盒进来,里头是今日陆迢晔进宫前做的吃食。
“玉珠儿,大哥来了吗?”
“没瞧见人。”玉珠儿一边说话,一边将手里的梗米粥放到茶案上,还有一些闲暇时候填肚子的蒸酥点心。
苏锦萝捻了一块果馅团圆饼入口,突然想起方才在廊下看到的鹦哥儿。“将鹦哥儿提进来,外头天寒地冻的,别把它冻坏了。”
“哎。”玉珠儿应一声,将鹦哥儿提了进来。
鹦哥儿虽嘴碎的,但十分乖巧,即便是出了笼子,也不会飞走。
苏锦萝将它从笼子里放出来。鹦哥儿扇着翅膀,踩着两只鸟爪子,颠颠的落到茶案上。
茶案上摆置着苏锦萝刚刚没吃几口的梗米粥。碧盈盈的冒着热气,氤氲间,苏锦萝看到鹦哥儿歪着鸟脑袋,偷偷的往下探。
“喂。”苏锦萝唤一句。
鹦哥儿挺身,张鸟嘴“啊”一声,然后用那双绿豆大的鸟眼睛看一眼苏锦萝,再弯脖子凑下去。
“喂。”苏锦萝又唤一句。
鹦哥儿心虚的直起身子,张嘴道:“啊啊,吉祥如意,吉祥如意……”一边说话,鹦哥儿一边在茶案上绕圈,绕了一圈又回到那碗梗米粥前,弯腰就要吃。
一只修长手掌从旁伸出,掐住鹦哥儿的脖子往上一提。
“啊啊啊,要死鸟了,要死鸟了,啊啊啊……”蹬着一双鸟爪子,鹦哥儿使劲叫唤。
苏锦萝仰头,看到不知何时进了大屋的陆迢晔。男人身上穿着蟒袍,披玄色大氅,从头顶至肩身,满是湿冷潮雪,就连那拎着鹦哥儿的手上都覆了一层薄薄水渍。
“怎么回来这么早?”苏锦萝惊奇道。
陆迢晔垂眸,斜睨了一眼面前的小妇人,声音清雅道:“王妃不喜本王早些回来?”
苏锦萝撑着下颚歪了歪头。“自然是希望的。”
陆迢晔敛眉,紧了紧手,鹦哥儿开始翻白眼。
“哎哎,你快些放开它。”苏锦萝急把鹦哥儿从陆迢晔手里救下来,然后放到鸟笼子里头去。
鹦哥儿受惊不小,拖着它的小被子窝在鸟笼一角,蔫拢着鸟脑袋,一声不吭。
“你都差点把它掐坏了。”苏锦萝心疼的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鹦哥儿的鸟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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