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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肃,是要说什么大事吗?
“萝萝,你为什么给静南王送茉莉头油?”苏清瑜一脸痛苦,满心醋意。明明他才是那个对萝萝千好万好的人。
啊?
“难道是因为,萝萝觉得,静南王比大哥好?”苏清瑜抓住苏锦萝的肩膀,一脸认真。
苏锦萝赶紧摆手。虽然那静南王长的比大哥好,心机比大哥深,还比大哥有权有势……但是,“大哥是世上最好的,谁都比不得大哥。”
“萝萝真乖。”苏清瑜捏了捏苏锦萝的面颊,“走,大哥带你出去玩。”
“真的吗?”苏锦萝双眸一亮。
在李府时,苏锦萝都极少出门,她本以为像理国公府这样的富贵大家,应该比李府更加轻易不能出门。
“这是自然,一日日闷在屋里,把我的萝萝憋坏了可怎么办。”苏清瑜勾了勾苏锦萝的小鼻子,笑的温柔缱绻。
苏锦萝红了脸,赶紧小跑到屏风后换衣。
换了件轻巧袄裙,披上鹤氅,苏锦萝高高兴兴的随苏清瑜出了门。
坐在青帷马车内,苏锦萝抻着脖子往外头张望。
马上就要过年了,街上越发热闹起来,盏盏红灯喜气洋洋的挂在家家户户,腊肉年货等物堆积在摊贩上,马车被挤在人群里,几乎寸步难行。
“萝萝,先用饭吧。醉乡楼的桂花糯米藕可是极美味的。”
青帷马车绕出大街,进到一旁的醉乡楼后院。
掌柜的早已在外恭候。“难得苏大公子赏脸,今日巧了,静南王也在雅厢内。”
“行。”苏清瑜抛下一锭赏银,领着苏锦萝上楼。
苏锦萝拽着苏清瑜的宽袖,小脸白生生的躲在雪帽里。“大哥,我,我其实不太饿……”
怎么又是那个煞星,怎么哪里都能碰到那个煞星!
她好不容易出趟府,好不容易吃个桂花糯米藕,她容易嘛她!苏锦萝简直欲哭无泪。
“萝萝莫怕,静南王说起来……”
“清瑜兄。”二楼凭栏处,陆迢晔长身玉立,挺秀如竹。
今日天色初霁,积雪未消,屋檐下的冰柱子滴滴答答落着水,冷阳笼罩,雕花刻竹的槅扇半敞,那人负手而立,半隐半显,光影中,清冷眉眼低垂,竟显出几分缱绻柔意。
“二姑娘也来了。正巧,既然如此,那茉莉头油的回礼,现下便能给二姑娘了。”
李枝菱坐在一辆青帷马车内,用力系紧了自己腰间的青色丝绦。这次坚决不去上香,爱咋咋的。
不过也正因为她没系裙,才会偶然知道自己的身世。
那时,李枝菱还没死透,她感觉有人用剑尖挑开自己的裙裾,发出一道轻嗤声,如珠玉落盘,透着寒梅冷香,比她身下的雪还要清冷上几分。
“理国公府苦寻十二载,可惜了……”
李枝菱下意识就想到,那人看到了自己膝盖上方三寸处的烫疤。那烫疤自李枝菱记事起便有,形状奇特,如飞腾火凤,浴火而生。
“姑娘,到了。”玉珠儿张罗着婆子搬来马凳,扶李枝菱下车。
厚实的马车帘子被挑开,李枝菱小心翼翼的踩着缎面软底儿绣鞋弯腰出来。
堪堪及笄的小姑娘,戴着一顶雪帽,露出一张白细小脸,小鼻子小嘴的看着就跟外头窸窸窣窣落下来的雪一般干净。身上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皮里的鹤氅,穿盘锦镶花的玉红色袄子,下身一条翡翠撒花洋绉裙,将整个纤细身影都裹了进去。
“姑娘,老太太要是知道您这么冷的天特意去铺子做了绿云方,定然十分欢喜。”
绿云方是一道治鬓秃的方子,整个李家只有像李枝菱这种琴棋不通,书画不精的人才会捣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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