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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过多,这世上并无所谓天道。”
她没理他。
“或者你抬头,若有天道,此刻也只在你眼前。”
不着腔调的结论并未打动任何人,南扶光喉头发堵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以表对胡说八道言论的反对,于是男人不得不放开鱼竿,伸手过来,试图将她的脑袋从膝盖中抬起来。
很快,他觉得自己受到了阻力,是面前这人正梗着脖子跟他较劲地用反力挣扎——
最后在男人不耐烦地“啧”
了声伸手去拎她的耳朵之前,突然像是放弃了似的,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除了身边净潭湍湍急流之音,相对而望的两人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鼻尖。
潮湿的,咸的,但不是海水那种腥咸。
男人有些漫不经心地想。
“唔?”
南扶光只感觉到略微强硬姿态扳起她的面颊的大手干燥温暖,当那张英俊而且作为一个凡人过分有压迫性的脸靠近时,她有一瞬间恍惚。
她努力睁大眼。
但眼前视线在眼泪里成了鱼目视物的朦胧。
“什、什么?”
脸上因为凌乱发丝而改变的泪痕再次改变了,这一次,透明温热的液体钻进了他的指缝,终日握住杀猪刀的糙手有朝一日碰到了如此细腻又脆弱的东西。
触感陌生。
但他没有挪开手。
“看到了吗?”
杀猪匠语气平淡地问。
“什么?”
“你想要的天道。”
“……没有。”
南扶光哽咽了下,口齿不清。
“我只看到你了,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第55章云上仙尊,一击败落
接下来的几日南扶光每日都会前往净潭静坐一两个时辰,用杀猪匠的话来说,不知道的大概以为她已经把他杀了沉水底了。
她每天只是为了回去欣赏完美犯罪现场。
净潭与往常其实是没什么不同的。
至少云天宗的所有人——包括宗主谢从、云上仙尊,都没有出来有任何发言。
要非说有什么异常,大概是轨星阁的人曾经出现过一两次。
南扶光在云天宗出生,但很少在云天宗任何公共场合见过轨星阁的人,他们总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身份也不知道来历,除却宴几安与谢从几乎不与宗内其他人交流……
终日身着不同于云天宗弟子统一制式的特殊袍子,宽大的帽子遮住半张脸。
南扶光上次见到他们,还是辨骨阁见证神凤降世那一次。
南扶光遇见的是个男修,大大的兜帽,上面别着一只豪笔状的纹徽羽毛,形如鸦羽。
一缕乌黑柔软的发滑落至兜帽外,身形修长,看上去年纪也不大,与南扶光年龄相仿。
因为轨星阁的人总是以“修仙界文书官”
身份独来独往,冷艳高贵,他上前搭话时南扶光还很惊讶。
“为什么频繁到净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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