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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诗涵冷了脸,拧眉问:“姓宋的,你跟我在这儿玩文字游戏呢?”
什么花粉不花粉的,说的跟真的一样。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挺懂。
这痒痒粉里,光是花粉都有十多种,便是资历再深的太医过来,也验不出个所以然来。
更别提,像宋言汐这种野路子出来的什么狗屁大夫,最多也只能闻见残留药粉的香味。
宋言汐没理会庄诗涵的挑衅,拿出手帕包了几块碎瓷片,嗓音冷淡道:“是花粉还是药粉,届时一验便知。”
“验什么?”
庄诗涵听笑了,不由反问:“你该不会以为,只剩下这么点瓷片,能验出来什么东西吧?”
这么点微末的剂量,稍微在空气中多呆一会儿便能挥发掉大半。
她这话,无疑是痴人说梦。
宋言汐掀眸,凉声道:“或许诗涵郡主听说过,以花粉入药,可制出令人奇痒无比的药。
此药沾染皮肤,便会犹如跗骨之蛆,无论任何办法都清洗不掉。
直到痒满三天三夜,中毒者的皮肤被抓的鲜血淋漓之时,药效才会慢慢退去。”
她每说一个字,庄诗涵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不,这不可能。
宋言汐怎么会知道这其中细节?
师父明明告诉过她,这药乃是他独门所创,就连药方配比都是记在他脑子里。
她当时学的时候,也是听他口口相传,连一本像样的秘籍都没有。
庄诗涵目光死死地盯着宋言汐,冷声问:“方才这些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宋言汐:“一位故人。”
故人?
庄诗涵心下狠狠一沉。
她怎么从未听师父说起过,他在京中还有什么故人?
以她师父的年纪,就算是故人,也不可能是她这么年轻的小姑娘。
肯定是宋言汐诈她,一定是。
庄诗涵阴沉了脸,上前两步,低声问:“我们不是都已经握手言和了,你至于这么追着我不放?”
不等宋言汐说什么,她冷声警告道:“我不管你是从什么地方听说的那些话,最好全部都给我忘掉。
否则,传到我师父的耳朵里,就算是墨锦川也保不住你。”
宋言汐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这痒痒粉的配方,也是你师父传给你的?”
庄诗涵翻了个白眼,“废话,不是我师父传给我的,难不成还能是你?”
想到什么,她满眼狐疑道:“你该不会想说,你认识我师父吧。”
宋言汐唇角扬起一抹笑,淡声道:“不认识。”
她记忆中的师叔,不会收这样的弟子为徒,更不可能教她那种害人性命的毒方。
如今她只希望,是有心思不正的人偷了师叔的手札,打着神医谷的名义在外招摇撞骗。
若真是师叔……
师父他老人家一把年纪,如何能受得住自己仅剩的一个师弟走上歪路?
见宋言汐脸色不对,庄诗涵还以为是被她打击了,难得真心道:“学医这种事,不仅要看天赋,更多的还是要看门路。
找对了师傅,这辈子少走三十年弯路。”
她说话时眉眼张扬的模样,恍惚间,宋言汐还以为看到了她的师叔。
这二人的性子,倒是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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