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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低着头,没有答话。
蒋泰并没有发现异常,只当他是因为陈阿四的事心中不快。
很快,山寨中的众人陆续散去。
与此同时,汉阳城外,徐家村。
孙文举最近几日瘦了不少,整个人都整整瘦了一圈,眼眶凹陷,面色蜡黄,哪里还有半点县令公子的风采。
一向养尊处优的他,自从来到军营,便被折磨的欲仙欲死。
别的不说,光是每日出操训练,就已经将他累的半死不活。
除此之外,岳撼山更是按照夏明远的指示,没事就给这家伙上些难度,处处刁难。
熬夜站岗,加倍训练。
老兵孤立,动则拳脚相加,就连吃饭都要被抢。
日子可谓是过得苦不堪言。
以至于孙文举这几天,做梦时都在想着回家。
他实在是在这军营中受够了!
“夏明远,你给本公子等着。”
“等钦差大人走了,我定也要你这般生不如死。”
“咳咳,文举兄,这有些话可不兴说啊。”
孙文举正咬牙切齿的在私下里偷偷骂娘。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一瞬间,孙文举两腿发软,冷汗直冒。
“大哥,大哥饶命,小的知道错了。”
“刚才是小的胡说八道,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孙文举依稀记得,上次他暗中骂了一句夏明远,不知为何传到了岳撼山的耳朵里,害他整整被吊在旗杆上一夜,外加三十军棍,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他战战兢兢回过头,却看到潘宏兴身披甲胄,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上下打量。
“宏兴兄,怎么是你?”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孙文举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意外。
潘宏兴咧了咧嘴,拍了拍孙文举的肩膀,“文举兄,咱们兄弟两个现在是同病相怜啊。”
“我爹嫌我在家中游手好闲,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非要让我到夏明远这里来做一个大头兵。”
“你说我堂堂千户的儿子,就算从了军,怎么也得是个百夫长吧?现在到好,居然连个伍长都不是,还要受那帮泥腿子的窝囊气。”
潘宏兴的一番话,差点没让孙文举眼泪掉了下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孙文举激动的抓住潘宏兴的手,声音激动。
“宏兴兄弟,这军营里的兵,有一个算一个,都他娘的不当人子啊!”
“你是不知道,兄弟我在这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宏兴兄你跟我来。”
说话间,孙文举环顾四周,眼看左右无人,拉着潘宏兴到了屋内。
大半个时辰后、
“这么说…夏明远那厮是在有意针对你?”
潘宏兴眉头紧皱,脸上多了几分愤慨,“这夏明远也太过分了,你堂堂县令公子,还是派来的督军,他居然敢这样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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