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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谢鸣凤心里一慌,忙追上去。
她抬头看着景瑞,咬着唇瓣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殿下别生气。。。。。。”
殊不知对方根本就不怕她走。
一个走投无路的弃女,离了他还有何处可去?
景瑞缓缓转头,语气柔和下来,“只要你乖巧安分,日后本殿登上那个位置,定不会亏待你。”
话已至此,谢鸣凤知道她再无退路。
沉默半晌,壮着胆子提最后一个要求,“那今年的诗会,殿下可以带我去吗?”
景瑞皱了眉头,“。。。。。。你去诗会做什么?”
太后是绝对不会允许和他有传闻的歌妓之女入宫的。
他方才想起,去岁诗会谢鸣凤得了魁首,还将彩头送给了他。
后来他为了哄景惜云,又把彩头送给了景惜云。
但谢鸣凤并不知情,她只记得当初自己将彩头送给景瑞,对方笑着收下了,还说会好生珍藏。
那时她怎么回答的来着?
“以后每年诗会上赢来的彩头,我都送给殿下。”
谢鸣凤不知对方是否还记得她说的话,仰着头问:“殿下,我想去,可以吗?”
景瑞抬手抚上她白皙修长的脖颈,眸中暗潮汹涌。
他最喜欢的,就是谢鸣凤在自己面前撒娇的模样。
从前谢鸣凤是高门贵女,人前人后端着几分矜持。
她就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玉兰,永远长在枝头,高高在上,不可亵玩……
如今她被敬国公府赶出家门,许家也不肯接纳她。
白玉兰就此掉落尘埃,混入泥土,只能等着人弯腰去捡,否则就会烂在泥中,再无出头之日。
她的喜怒哀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朝中,他需要时刻看龙椅上那个人的脸色,稍行差错,便要担心惹怒圣颜,担心被责骂,时削爵,甚至被放逐,这样的日子他过够了!
他迫切想要登上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迫切想要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迫不及待成为掌握天下人生死的帝王……
这样一来,不仅眼前这个女子,天下所有人都会匍匐在他脚下!
谢鸣凤何曾见过这样的景瑞,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恐惧,突然想起许氏嘱咐她的一句话。
四皇子绝非你看到的那样谦逊有礼……
“殿下……”谢鸣凤脖子被他掐得生疼,却丝毫不敢反抗。
景瑞压下眸中的欲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无波,缓缓松开她的脖颈。
雪白的脖颈被勒红了一圈,露在外头,格外醒目。
见对方恢复以往的不苟言笑,谢鸣凤稍松了口气,勉强挤出一抹笑,声音柔媚婉转,“我在这府上太无聊了,殿下便让我跟着去吧?”
景瑞仍不吭声,就这么看着她。
准确来说,是她脖子上的红痕。
谢鸣凤掩了掩脖子,细声哀求,“我、我戴着面纱,不会让旁人发现我的身份的……”
景瑞收回视线,淡淡“嗯”了一声,“回去吧,本殿会安排。”
谢鸣凤喜不自禁,眼睫轻垂,“那……今日殿下要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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