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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姨婆后面进宗祠大门的,还有林嘉文。这让蔸娘的脑子在一瞬变得空白了一下,眼前的所有移动物体都好似放慢的速度。
林嘉文没有像在香岛时出门穿的很正式,穿了一套亚麻色的休闲西装,轻薄薄的看上去大概是棉麻类的布料,头发被这巨大的海风吹的有点乱,香岛的海风也不小,但今天这里的海风确实有点大过头了。
宗祠的门是有一道门槛的。蔸姨的腿上有旧伤,跨门槛的时候不是很利索,林嘉文便在边上帮忙扶着。父亲这边的大多数亲戚认不得蔸姨,母亲那边来的亲戚比较少,但是蔸姨常年没有与家里的亲友走动,大家对她早就不太熟悉,小一辈的更是认不出她。
蔸娘听见父亲站在边上和自己的堂兄嘀咕,问这个走进来的人是谁,被问到的堂叔“嘶”和“嗯”了好一会儿,说认不出。最后母亲抬头看了一眼:“那是我这边的。”
在母亲说完之后,父亲似乎才想起来的人是蔸娘那位孤僻的姨婆,厌恶地嘀咕一声:“她怎么来的。”
虽然嘴上这么嘀咕,但走近的时候,父亲还是展现出满脸热情,对着这位并不熟悉、心里也不欢迎的妻子娘家亲戚寒暄问候。
蔸姨则表现出一种老态,一副意识不太明晰的样子,说什么话反应都会慢半拍,眼睛自始至终没有和蔸娘的父亲对上过。如果不是蔸娘这一年多经常偷偷往姨婆家里跑,看过她的手甚至还能稳稳当当地泡茶、制药,骂人总是骂得利索又犀利难听,可能蔸娘也会被姨婆这副样子骗到,以为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开始出现老年病症的长辈。
蔸姨牵着母亲的手,叹了口气,轻声说着:“孩子大了,孩子也大了。”
母亲没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小姨妈,抿着嘴唇。
蔸姨挎着一个包来,蔸娘看着她接下来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深蓝色盒子,感觉呼吸都不太顺畅。
蔸娘现在甚至不敢抬头和林嘉文对视,尤其她还能隐隐约约感觉到林嘉文看着自己。姨婆还在把这出戏给演下去,把盒子往母亲手里塞,一边嘟囔着:“给孩子的,对孩子命盘好。”蔸娘甚至不知道姨婆还信这个,但也有可能是她知道父亲很信这个。
父亲还假意推脱几下,姨婆直接把盒子拆开,那两只玉镯子和玉手串明晃晃在人们面前出现,蔸娘的手被拉住,左边戴上了镯子右边套上手串。
爸爸的亲戚好奇凑过来看热闹,有几个嗓门大的叔伯大呼小叫,说这个玉成色如何如何好,说这个玉种水如何如果贵重,和妈妈打趣说“都不知道你的亲戚都一个个这样富得流油的”,一边哈哈笑着对蔸娘说:“你好有福气!”
蔸娘感觉手指尖有些发抖,想要尖叫着跑出人群。她看向大门,甚至又一次看见了幻觉,看见了康贺东依然一副水鬼索命的模样,浑身上下滴着水、眼睛里带着血丝,看着她笑,似乎在笑话她的报应:看吧,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都是你该付出的报应。
玉石贴在皮肤上,冰凉凉的,她感觉像是被两块冰封住了手,血液循环都不太顺畅。大概是紧张得让自己吞咽口水都把自己呛到,狠狠咳嗽了好几下,把脸涨得通红,身体就像是错觉到了自己快要冻僵了,于是用了这种粗暴但是确实有效的方法,让蔸娘的身体脱离了快要僵住的状态。
好在她的成人礼上,重点确实不是她。父辈只是找个机会聚在一起,分着烟,进行他们之间男人的独有礼仪。父亲显然不认识这个和姨婆一起来的男人,但是出于觉得是同类男性的礼貌,也分了一根烟给林嘉文,但是林嘉文笑着回绝了,不好意思笑着说自己有了孩子之后就戒烟了,孩子对烟味敏感。于是没有人再劝他抽烟,一个男人如果用孩子来拒绝烟和酒,多半会被贴上一个顾家的好名气。
蔸娘细想,林嘉文确实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抽烟过,甚至让身边的人不能在自己面前抽烟。
林嘉文进门到现在没有向别人表露出一点,他本来就认识这个成人礼的主角姑娘的事情,只是偶尔在人群当中和蔸娘接触上视线,碰上视线之后也只是礼貌地报以浅浅的微笑,不超过三秒就会很有边界感地继续让双眼回到和自己说话的其他人脸上。惴惴不安的是蔸娘,她的眼睛几乎是黏在林嘉文身上的,动不动就要偷偷瞄过去盯着看,像一只在草丛里发现了蛇的猫。
仪式之后是摆在宗祠门口庭院的宴席。几十张圆桌,每一张桌子上都盖着红色塑料布,镇子上专门做宴会后厨工作的阿姨们已经开始把巨大的蒸笼揭开,蔸娘能闻到咸糯米饭的香味顺着风飘过来。
在紧张之后好容易饥饿,蔸娘慢慢挪出人群,躲在宗祠靠近门口的红柱子背后,看着后厨端出来的冒着热气的一个个大碗,胃部开始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蔸娘眼巴巴的盯着桌子上已经上了的几道凉菜,隔着一层保鲜膜望窗秋水,就这样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有人提出到点了,可以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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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蔸娘的成人礼,但是她还是得听着大人们的意思,长辈们得先上桌,然后年龄小的才能跟着一起坐下。她得反应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今天开始自己也是大人了。
蔸娘被安排在主桌上,最靠近食堂门口的右边那张桌子,在一众铺着塑料红布的桌子中,正中间还放了一个看上去是冬瓜和萝卜组成的蔬菜雕塑凤凰,蔸娘感觉这种搭配实在怪异,隆重,但怪异。
蔸娘饿得慌,但是不习惯手上两边都带着贵重的镯子和手串,总是不小心磕到桌上或者盘子的边缘,发出清脆的碰撞响。她不得不小心一点,这顿饭吃得颇为苦恼。贵重的东西一向易碎,很容易就会失去,这是她目前为止十八年的人生经验。
男人们酒过三巡开始在各张桌子之间换来换去,坐在一起抽烟,喝酒喝得红光满面,谈着生意和国家大事,好像每个人都是伟大的政客,看透世间种种事件的智者,如果放在古希腊可以和苏格拉底叫板,在历史书中与其并列齐名。女人们看管着孩子,在玩闹的孩子们身边再聊聊家庭琐事、育儿经验,谁的孩子成绩如何,谁的孩子高考准备考去哪里。蔸娘能再人群里寻找到父亲的声音,在说海外贸易进出口的新闻,说要是生的是个男孩应该培养去做生意,可惜家里是个女孩,找个有做生意的志向的女婿也不错;母亲在小声抱怨,说自己总是内向、也不爱和父母说心里话,是自己肚子里生出来养大的孩子,但总感觉蔸娘和自己之间隔着一层纱,撕不破也翻不开。
蔸娘对这些话习惯得像吃饭一样平常,她现在把桌上还剩的不少的甜糕都吃嘴里。玉镯子磕碰到转盘的边缘,蔸娘又一次给吓得一激灵,苦巴巴地再一次把玉镯子往上套,希望它能被胳膊上的肉卡住固定,好不要在桌子上乱碰乱响。
“它没那么不耐碰,翡翠硬着呢。”林嘉文拉过来一个凳子,坐在蔸娘边上。
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明显的主桌客桌了,大家都坐得乱七八糟的。蔸娘规规矩矩地还坐在原地,乖乖地动腮帮子,孤零零地一个人占据了一整个大桌。林嘉文坐到她身边,像是照顾一个被遗漏的小朋友的善良幼儿园教师。
蔸娘鼓了鼓腮帮子,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好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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