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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般,皇后便觉得来气。
那日在普济寺,薛泠句句都应在她的话上,她事后也觉得她识趣。
本以为,薛泠的心思既然不在太子身上,那她也不必忧心,只需给太子早早物色好太子妃,一切尘埃落定,二人便不会再有以后。
却不想太子却铁了心要娶她,还用自已平乱之功,讨了赐婚的圣旨。
圣旨已下,皇后也知自已再反对,也只会惹人厌烦。
只是每每想起那日薛泠说的那番话,本该是合她心意,可她如今已是太子妃,那些对太子避之不及的话,却成了皇后心头的一根刺。
从前她想薛泠识趣,莫要攀扯太子。
可如今,她又有些怨薛泠不识趣,这般冷心冷肺。
她的儿子,竟有这般差,成婚一年多了,薛泠竟这般大度?
“娘娘。”
桂嬷嬷见皇后失了神,在她耳旁轻轻唤了一声,皇后方才回过神来,“可选好了?”
薛泠点了点头,指出其中两幅画像,“儿臣觉得,这吕小姐和常小姐,皆是不错。”
那吕小姐身后的吕氏家族是百年世家,那常小姐的父亲是太常寺卿,这两位,无论选哪一位,对太子都是有利无害。
不得不说,薛泠当真是为太子着想,也当真是大度!
“本宫也觉着不错,既如此,这两幅画像,你便带回东宫,让太子自已选。”
“儿臣遵命。”
皇后实在是不愿看到薛泠这般模样,她这般大度懂事,她作为母妃,本该高兴,可一想到,这人这婚,都是太子求来的。
太子将她捧着含着,她却这般淡漠,皇后为人母,实在是替太子不值。
偏偏太子又护着她,她也是拿这薛泠半点法子没有。
既然如此,便眼不见心不烦。
“劳烦桂嬷嬷帮我把画像收好。”
“太子妃稍等片刻。”
桂嬷嬷说罢,便去将那两幅画像卷好,重新装进画筒里,这才递给薛泠:“太子妃。”
薛泠伸手接了画,言谢后便行礼准备离去。
她人还未转身,外头的宫人便传来太子来了的通报。
皇后本就心烦,听到太子来了,更觉得难受。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撑着额头,“本宫瞧你,倒不像是来请安的。”
谢珩看了一眼薛泠,见她神色无异,方才松了口气,“母后说笑了。”
太子说罢,走到薛泠身旁,握了握她的手:“孤与母后说几句话,你先回去。”
“好。”
薛泠望着她,尾指在他掌心中蜷了蜷。
那轻轻的一下,带起一阵阵的痒意。
太子喉结上下一动,深眸沉了几分:“路上风大,注意些。”
“嗯。”
薛泠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看向皇后:“母后,儿臣告退。”
“退下吧。”
薛泠走后,桂嬷嬷也识趣,寻了个由头出去殿外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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