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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小弓弩,是她花了好些日子一次又一次试制方才做出来。
她倒也没急着将那木牌抢回来,而是将手上的木盒重新打开,将里面的那张小弓弩取了出来,重新放到太子的手上:“殿下,这是我亲手所做,殿下不仔细瞧瞧?”
听她这般说,谢珩这才将手上的木牌放下,将那小弓弩取过,低头仔细打量起来。
他方才只以为这张小弓弩是薛泠随手买来哄他,如今仔细一看,才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里头放了什么?”
“银针。”
“马车太过小,殿下回去后,可到箭场试试,十丈之内,可轻易中敌。”
她说着,重新拿过那弓弩,将弓弩的机关拆开:“此处是针筒,一次十针齐发,针筒可装银针七十枚。”
薛泠将针筒拆出来后,方才还给他:“我不擅女红,殿下送我那般多礼物,也不知能送殿下何物。”
她有些赧然,低下头,抚着手上的木牌:“少时阿爹给我做了不少别致的小玩意,我瞧着有意思,便和阿爹学了些时日,后来再长大些,闺房中无甚消遣,偶尔我便做些别致的机关。”
“后来做的多了些,便让碧月匿名寄卖。”
说到此处,薛泠看向太子:“殿下不缺金银珠宝,字画太过寻常,思来想去,便研制了这小弓弩,殿下可用当防身之物。”
“不知此物,可否将木牌换来予我?”
薛泠拾起木牌,轻轻晃了一下。
“孤勉强换与你。”
“谢殿下。”
太子低头看着手上的那张不过巴掌大的小弓弩,不管这弓弩杀伤力如何,但这是薛泠送他的第一份礼物,他日后自是要随身带着。
这般想来,他便将那弓弩放进了袖袋中。
谢珩将那弓弩放好,抬眼便见薛泠正看着手上的木牌。
他自是气她当初假装失忆骗她,也气她当时心狠,他才将那海棠玉佩摔碎。
可如今见她这般珍视,他也不想再计较了。
薛泠正抚着失而复得的木牌,腰间忽的一紧,她才唤了一声“殿下”,便被他全数吞下。
马车停下来时,薛泠清醒了几分。
外头热闹的人声,无一不在提醒她此刻身在何处。
她拍着不知餍足的太子,“殿下,到了。”
谢珩耳力极好,早便知道马车入城,更知马车到了诚意伯府门前。
他却还是有些舍不得松开,虽撤开了些,却也还是在那唇上含了又含,直到薛泠嗓音中带了几分急,他怕她生气,这才真的彻底松开。
薛泠只觉双唇热疼,她抬手抚了抚,也不知唇上可是红肿起来了。
若是红肿起来了,岂不是让旁人知道,她和太子在这马车上做了何事。
“没肿。”
谢珩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用指腹抚了下,笑道:“不过是有些红。”
薛泠本就脸红,听到他这话,好不容易消了些又重新涌上来。
外头的长顺唤了一声,得不到车里的人回应,外头的碧月和长顺就识趣地不再做声。
二人站在马车前,只耐心地等着。
约莫是过了一刻钟,马车的车帘方才被人掀开,太子从马车上出来。
随后,薛泠也从马车上探身出来。
太子将她抱下了马车,“四皇子一党近日不安分,你且注意些。孤军中有要事商议,便不送你进府了。”
“好。”
薛泠应了一声,“殿下也多加小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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